欧阳章华急忙扑上他的身,哪知道这个陈二当真是一身蛮力,只一甩身,就将章华甩到了地上,再一拳过来,章华只觉得脑袋一懵,牙齿差点被他打碎,小家伙似乎都要从耳朵里被甩了出来。眼见陈二往外跑,抓他不住,章华飞身跃起弓身环住陈二的腰,使力将他往屋内拖,但哪里能拖得动,只能死死抱住。陈二眼见不好摆脱,随手拿起一根棒子,砸向欧阳章华的脚踝。欧阳章华本意要躲,却突然想起,脚踝要是坏了,岂不是就更能继续在张家呆下去了?
欧阳章华只是这样一想,实则并未下定决心,哪知陈二棒子砸的飞快,这样一晃神便来不及躲避,生生吃了一棒。虽不至于跟腱断裂,但着实疼的眼冒金星。手下一松,眼见陈二就要逃出门去,也顾不了太多,便只得使了看家本事。他将额头脸皮取下,朝陈二后背掷去。若是脸皮到了他的背上,也就服帖了。哪知道章华刚一掷出,陈二却回过头来。
陈二本想他已经跑了出来,也就甩了这位小伙的纠缠。也担心刚才这一棒用力太大,再多一个官司。他回头去看那个小伙子,眼前却突然飞来一块黑幕。那块脸皮正好贴在了陈二的脸上,陈二只觉天一下就全黑了,什么也看不见。陈二吓得胡乱挥舞手臂,大喊道:“怎么了?怎么了?老子瞎了吗?”刚说完,便又觉得浑身说不出的舒服,只想睡觉。
章华凑上前,盯着陈二看过去。陈二只觉黑乎乎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两个跳动的火球。再一细看,分明是两个跳动的眼球,放着光芒,当下呆若木鸡,魂飞魄散。
等陈二回了神,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欧阳章华用船上的渔网和绳子绑得跟猪一样,浑身软绵无力,便是欧阳章华说什么他便做什么。欧阳章华寻了一张纸,写了事情原委塞在他嘴里,一路押着送交绿营队。陈二的妇人听说当家的被送了官,连忙筹了几十两银子,送到那个被打的船工家里。至于他们是告是和,就看那家人自己的商量了。
欧阳章华将陈二送了官,便也就瘸着腿回了张家院中。等他到时,张伯已经走了,张扶慈支着脑袋在院子里坐着。见到欧阳章华,张扶慈连忙起了身,红着眼睛急问道:“你去哪了?还以为……”
章华笑着说:“以为我跑了?”
张扶慈没再说“还以为”后面的话。她出门没看见章华,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原以为章华被张伯在院中惹恼了,趁他们在屋里悄悄走了,好生埋怨了张伯一通。张伯笑着说:“大活人还能不见吗?出去撒泡尿就又回来了。”
张扶慈更气了:“大晚上的,他又不熟善渔湾的路,万一走丢了怎么办?”张伯见扶慈怒目圆睁,知道她是真动了肝火,才出去四下寻找起来,一打听,便知道了他去收服陈二的事。
也就在章华刚回来一会,张伯兴冲冲跑来,看见了章华,笑咧了嘴拍着他的肩膀说:“小伙子,倒是很能打架嘛。”
张扶慈忙问缘由,欧阳章华估摸着肯定也拦不住张伯的嘴,便瘸着腿走到一边,听张伯说了:“欧阳先生刚才将陈二绑了,送绿营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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