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摇船沿长江往东南下,到大梁国境南域最繁华的地方金陵城逗留一晚。第二天,睡到日上杆头酒意稍消,再躺蓬船转福水河往正南行两天,直到看到飘荡着“张”字大旗的张家船坞,下了船,踏上的就是一个安宁祥和的土地:
大道。
这一天,农历四月初八。前一天刚下了小雨,天气转晴,碧空万里,四下无风,正是大道风景最佳的时候。
一辆马车慢悠悠从大道善渔湾出发,沿途分别过了罗平、九台、长泰,终于在刚过中午时到了大道闵湾。一个着黑色伙计服二十多岁的瘦高男子驾着马车,马车到了一处山脚,男子抬眼看过山脊,自言自语低声道“闵湾山”。
男子停了马车,掀开布帘向内恭敬说道:
“掌柜的,扶慈小姐,我们到了。”
男子掀了布帘,车内的谈话便也停了,传来一阵轻声咳嗽。一个十五六岁小姑娘,正是男子口中所说的“扶慈小姐”,在车内向外狐疑问道:“大来哥,这么快就到了?”
瘦高男子原来被称呼“大来”,年纪较这位扶慈小姐大了很多。大来听到车内问话,消瘦的脸上不自觉挂着笑意,回说道:“扶慈小姐,我们早起出发,眼下已经行了半天的路了。咾,这不就是闵湾山吗?”
马匹嘶鸣两声,丝毫未喘粗气,似乎也在印证着大来的话:这一路它都是缓步慢行,就算载着三人,也并未出力。
扶慈从车内探出头来,露出一个圆圆的脑袋,皮肤白皙精致,长睫毛下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如月,便只是看了外面世界几眼,世间便觉又多了几份明亮。她瞥了一眼车外,见到了郁郁葱葱的闵湾山,便又挂上帘子,回到车内叹气道:“哎,真到了闵湾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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