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冉英俊好赌,鲜以都亲口承认了,这座坟没人动过,也就是说,那老头子的赌局,恐怕就只有一半儿的一半,反观鲜以这方,这坟没被人动过,鲜以又口口声声说程瞎子是他亲自收敛入葬的,这就几乎可以说是十成十的把握不会错了,这个赌,赌它一把,倒也值得。
老头子微一沉吟,当下便说道:“要掘坟开棺,也不是一件小事,但如果是我胡说,我便带我这老头子一家上下所有的人,个个披麻戴孝,以孝子之礼,重新厚葬程瞎子,另外,我再将我这双赵智亲自挖出来,叫给两位兄弟当鱼泡踩,呵呵,如果我没有胡说,两位小兄弟就帮我这老头子一个做一件事,但我可以把我为什么知道这是一坐空坟的秘密,告诉给你们,如何……”
如果作为博彩的彩头的话,老头子这句话,那自是重过了他自己的身家性命。
这老头子无论如何也已经是五六十岁的人了,人,活到了这个年级,所图所想,早已不是钱财之类的身为之物,像他们这样的老人,估计的是儿女,是脸面,不给自己丢脸面,不给儿女子孙丢脸面。
但跟鲜以打赌这样的事情,又以披麻戴孝,以孝子之礼等等作为彩头,却可以说是一切都豁出去了,试想,若是老头子输了的话,这老头子以孝子之礼再厚葬程瞎子,无疑是认程瞎子作父,这样的事情,别说老头子这样的身份的人,就算冉英俊、鲜以都绝不会做得出来的。
鲜以自然晓得老头子这番话的份量有多重,心下不由得有些踌躇,可是,冉英俊这家伙一听,就算是这一铺博输了,也只需要为这老头子做一件事,当即便笑道:“这样的彩头,也不可谓不刺激,好,先说说你要我们做什么事,我掂量掂量,看看跟你输了之后要做的事情能不能相当。”
老头子输了的话,那可就要被一个认人作父的骂名,让子孙后代都让人轻蔑,甚至比之老头子的性命更重,但冉英俊的本意,绝对不是也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就算是跟这件事分量相当的事情,冉英俊也不会去做。
冉英俊之所以这么说,要掂量掂量的是老头子的底细,想从中瞧出来一些端倪,看看老头子到底有几分把握。
老头子笑了笑:“我这件事情说简单倒也简单,若要说麻烦的话,当真也非常麻烦,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虞,不知道两位小兄弟输不输得起?”
鲜以暗骂了一声老头子老奸巨猾,这事情他居然用上了激将法,但鲜以嘴上却冷冷的笑道:“不就是一条命么?你要这么说,这个赌我还真的就跟你打了!”
现在这个赌局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就是老头子输了,也就是这座坟,的的确确就是自己亲手下葬的程瞎子在里面,这个结局,对对鲜以来说,反而是比较难以接受的结局,程瞎子在里面好好的,就为了一个赌局,就让他翻尸露骨,无论如何,这是鲜以对程瞎子大不敬。
就算到时候这老头子果真能够依照定下的赌彩,披麻戴孝,行孝子之礼,重新厚葬程程瞎子,那又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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