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罗迟疑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李白,还是告诉了他们“这就是被丢在集市上的卧底警察。”
所有的人都肃然起敬,只有李白面色平静。
是,这是他自己的坟墓。
他被康吉“五车分尸”后,嘴里被塞满了米糠,所以他现在即使回来也说不出话来,毐瘾发作时的噬心之痛和车裂的恐惧,都是深深烙印在他灵魂里,即使现在短暂复生也无法抹去,发作起来都是痛彻心扉。
“他——叫什么名字?”情绪稍稍缓和过来的项念念问。
老罗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我这位老友生性好爽,又爱喝两口还写的一手好打油诗,多喝了两口就会开始歌,唱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我给他取了个外号叫诗鬼李白,想说他那破打油诗称不上仙,顶多是个鬼,谁知道一语成谶,他真的早早去做了鬼,唉。”
老罗重重叹气,抚着坟头新长出来的草,他每个月都带着酒来,跟他唠唠嗑,薅薅坟头的草。
安米颇为怪异的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李白,心想这巧合也是怪了。
项念念和白起宣却是明白了,这几个跟在他们身边的李白不是什么瘾君子,而是一位无名英雄。
“他牺牲的时候只有二十八岁呀”老罗眼睛都红了“为了抓康吉,为了保护家人爱人,他天天和家里吵架,无端端找女朋友的茬儿,把女朋友都气跑啦。牺牲之后别说全尸,就是葬礼都没有,更没有遗体告别仪式,他生前交代我,哪天他牺牲了,在那里牺牲的就埋在哪里,不要运回家乡,不能告诉家人他葬在哪里,就怕家人来扫墓被那些人盯上,报复。”
安米听的泪水涟涟,她拿出手机再一次拨打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依旧传来电话关机的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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