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丁午光的那个城里女朋友,村里人都没见过,只是听丁午光的爹妈提起过。
城里人,在东海市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一个月能赚七八千块的,还给他们打过电话,寄过营养品来。
那一阵子,丁午光爹妈提起儿子和未过门的媳妇都是满面红光的,但是他们儿子出事以后他那个女朋友也没露过面,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来。
“喏,那就是午光他爹,丁老三。”红脸膛的花婶儿说,她一遍纳着鞋垫一遍跟项念念和白起宣嗑瓜子聊天。
花婶儿是村里的八卦女王,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没有不知道的。
项念念和白起宣坐在竹编的小凳子上,两人都露出纯真无邪的乖巧表情。
顺着花婶的指引,项念念抬头看见不远处村里的羊肠小道上有一个佝偻的背影,一手拿着篮子一手拿着铲子,走一步停一会儿,是在拾牛粪呢。
江边水汽重,清晨的薄雾还没有散尽,他孤单的背影好像一缕幽魂。
一晃三年,才五十出头的丁老三看起来好像七八十岁的老人。
“可怜嘞。”大婶儿叹气,“他那个侄儿也不是个好东西,成天围着他转,就是想把光娃儿的抚恤金搞到手,老三也是傻,就任那个混小子摆布。”
项念念放下手里的瓜子,拍拍手背上画夹,“谢谢婶儿的瓜子儿,我出去遛遛,他们说一会儿村口杀猪,我们去凑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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