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黑影犹如一只矫捷的猎豹,一闪而过。
出于人的自我保护意识,我马上站起来追了过去。被硬硬的玉米叶子剌得脸生疼。肯定在我脸上留下很多小口子,我快跑了几百米却没有追到。到了玉米林边上跟丢了,那里正好有个缺口,估计那人就是从那里跑掉了。再往前就是密林子,我毕竟不了解这里的地形,不敢轻举妄动。
再说这人顶多估计就是个偷玉米的,要不然怎么会见到我就跑,他肯定以为我是这家玉米地的主人呢。这事情就这么不了了之,玉米还是得抓紧时间收回去啊,不然肯定会被贼偷的,现在已经被贼给惦记上了,偷就是早晚的事情啊,我以前就听说有人就是专门遛秋的。就是趁着别人的地里没有收粮食,然后趁人不备,把他的粮食人给偷走,这对辛辛苦苦种地的农民伯伯来说是多么的不公平啊,辛辛苦苦,面朝黄土背朝天的一整年,到头来却让别人吃了个便宜事儿。更别说大伟的奶奶都80多岁了,就这点儿地是求了多少人帮衬才种起来的呀,简直太不容易了。
我们两个后生仔说什么也不能让老人家平白无故的遭受损失啊,这么说来干得更加起劲儿。小马哥在地里继续掰玉米,顺便监视一下有没有偷玉米的贼,我则下了田,准备去村里面找找有没有专门收割玉米的机器,我觉得应该是有这种机器的吧,毕竟村里面都是老弱病残,根本没有什么力气,这收玉米简直是个天大的难事儿,总该有人趁着这个机会赚些外快呀。
刚下了田,走出地没几步,我就看到前面有一对戴着草帽的夫妇我连忙快走了几步,赶了上去。一看就是经常在田里面干活的一对夫妇,大概四五十岁的样子,这在村子里面已经算是壮年的人了,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他们一个个都被太阳晒得皮肤黝黑发亮,还隐隐泛着红。穿着一身干活用的粗糙马褂子。手里还拎着一小麻袋玉米,麻袋口还隐隐透出黄橙橙的大南瓜,还有几颗圆鼓鼓的老豆角。
“大哥,咱们村里有专门收玉米的机器吗?”我问道那个中年圆脸汉子,那个圆脸汉子看起来很憨厚。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看样子是个沉默寡言老实干活儿的农村汉子,不擅长与人打交道。
他只是言简意赅的说,“有啊。怎么没有?”
“大哥能帮我指一下路吗?具体在哪一家怎么走?”我连忙问道,大哥的性子非得追着问才行。
“我们现在反正要下田回村子里,咱们一道吧。”那个肤色黝黑的农村妇女也跟着笑了笑,这俩人看起来都很淳朴,给人一种亲切感。我便也跟上他们两个一起下山,看着他们两个人手上都是大大小小麻袋,一人手里拎着两个,我觉得大嫂拎着实在费劲儿,便帮她接过那个装满豆角的大麻袋拎在手里。哇确实很沉,不过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怎么着也比大嫂拎着要轻松的多。
那个大嫂很是羞涩的冲我笑了笑。看起来这两口子都不善言辞,不过人倒是实在的很,一直把我领到了村口大槐树下的一个人家,大哥用手冲那一指说,“到了,就是这儿了,张大麻子家里面有收玉米机器,你进去问吧。”
我连忙冲着一对中年夫妇致谢他们两个害羞的挠了挠头,便拎着大包小包转身走了,竟然是往来路的方向走,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为了给我指路,他们两个人竟然多走了这么远,不过也很是诡异。让大嫂在那个地方等着我们两个不就行了,干嘛还要拎着东西,走这么多冤枉路。这个估计只能用大哥大嫂很爱来解释吧,两人相亲相爱,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一起,一步也不能离开,所以就连给别人指路也是双双对对。
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得又想起了菲菲。自从上次我给她发了那个短信之后,她到现在也还没有回复我呢,转眼已经走了两个多星期了,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想起她说的最少三五个月,最长半年,甚至一年,我心里感觉到淡淡的失落,当时她告诉我的还不觉得怎么样。我觉得半年时间过得很快,也就是弹指一挥间,眨眼的功夫也就过去了,而且当时我也被郑坤弄得昏头胀脑的,根本没有力气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但是现在每当闲下来的时候,我都会想起菲菲,想起我们曾经在一起度过的短暂的一段时光。
心里就会涌起一丝淡淡的甜蜜,有个人陪着你的感觉还真好。
也许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外表看着开朗外向,但实则内心孤独的人,但是又很难走进别人,总是很慢热,有些人就像是一杯沸水一样,当你遇见他的时候,他是一杯冷水,但是很快能和你打成一片,然后就会沸腾得像一杯热水一样;我却是恰恰相反,在遇见你的时候,我可能是一杯冰水,只是在相处很长很长时间之后,仍然是一杯温水,永远不可能,热的太快,熟的太快,就是这么不温不火,所以这样的人很难有长久的朋友吧,所以很难得我会有大伟这个朋友,还有菲菲这个女朋友,但是可惜的事情是他们两个水火不相容。还充斥着满满的鬼神之争。这简直让中间的我太难做了,对我来说到底谁是人是鬼,究竟有没有那么重要,我最近时常在思考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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