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看起来像是个乐器坑,看来墓主人还挺文艺,这种乐器坑在国内本来就不多,更难得是还有这么全的乐器。
“怎么还有人?”薛冬青小声嘀咕着。
大头晃了晃手电,原来每件乐器前都或坐或站着几名乐师,我说:“应该是陶俑,墓主人想着死后还能享乐,看来他生前就喜欢这些玩意,墓里有不稀奇。”
我们鱼贯而入,大头随手指着一旁的古琴问我:“二爷,这值多少钱?”
我想了想说:“去年有个宋代落霞式古琴,出了八百二十万。”
“我操。”大头一脸肉疼,痛心疾首道:“可惜我们没有专业工具,这些物件根本带不出去,否则这一张琴可就够我歇几年的了。”
我们来到那排气势宏伟的编钟前,大头指着它又问:“那这个呢?”
我说:“嗯,不太好说,这玩意国内一共没多少,我印象中只曾侯乙和大堡子山出土过。而且你看,这三层结构编钟体和曾侯乙那个还挺像,前一个是一套十一枚长乳甬钟的‘琥钟’,一套十二枚短乳甬钟的‘赢司’,一套二十三枚长乳甬钟的‘揭钟’,我看咱们这组……至少在七十枚以上吧,要比那个牛B。说价钱吧,我估么着大概值几百个‘我操’吧。”
我见他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句,似乎不感兴趣,就奇怪问他:“这个你怎么不可惜啊。”
他撇撇嘴,不屑的道:“我又不傻,这烧手的玩意带出去也没人敢收啊,而且这种级别的明器那都叫‘国宝’,恐怕连境都出不去。你说我费劲搬出去,给谁?送公安,人家问我哪来的,我说爷爷传下来的?”
我哈哈笑道:“你觉悟还挺高。”
他哼了一句,“专业知识储备还是要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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