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狗屁主义哪里是救国?分明是他妈的误国!”
“老刘你去年敢踢老蒋一脚,高喊‘宁以义死,不苟幸生,大学不是衙门!’道士敬你是条好汉,确有国士风骨!”
“但你若说普天下真正懂庄子的只有两个半人,一个是庄子本人,一个是你老刘,那半个在哪儿还不知道?我就不乐意了,我偏要作道士,看是你懂庄子还是我懂!”
“阿黄啊阿黄!你自风流便也罢了,结过几次婚也罢了,这回竟要娶女儿的同学?真乌烟瘴气!”
“气死道士也!”
……
其实这骂人也有雅俗之分。俗人骂街,只将污言秽语如脏水一般倒了出去,不过脏耳,无甚意思;雅士骂人,往往旁引佐证,引经据典,直骂得有“妙口生花”之感,若录写下来,能成文章一篇,颇具趣味。
韩五爷正听殿内骂得有趣,忽而骂声停歇,见一身行高大的道人走了出来。
这道人四十岁年纪上下,高鼻梁、大眼睛、两道剑眉分八彩,长着一张国字脸。身穿直领、大襟、右衽、大袖的青布道袍。头上挽着发髻,胡乱斜插着根儿竹簪,腰系的水火丝绦有些油渍麻花,脚下趿拉着一双破了洞的云鞋,浑身正气之中又透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意味。
这道人左手举着一本杂志,右手拿着一张报纸,面上正自气愤难消,站到了大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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