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三胖一眼,对列车长和扎辫子的女同志道:“不用谢,这没什么的,这位老同志才估计是心绞痛发作,这可得好好休息调养,千万不能大意。”
“王三胖?那你可是叫孙际涯?”已经坐到软卧铺位上的总工问我。
“是啊,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我奇道。
“你俩可是刘开山派过来参加援外专家组的两位铁道兵的连长?”总工问道。
“是啊!您是?”“您怎么知道我们部队师长的名字?”我和三胖道。
“这就对了!我就说嘛,当年在抗美援朝,美机轰炸朝鲜的铁路桥,刘开山救过我一次。我当时还开玩笑说,没准儿哪天你老刘还得救我一次。这不,让我说中了不是?这回是他老刘派来的二位连长把我给救了,哈哈。”总工笑道。
说来也巧,我和三胖救的,正是赴坦赞铁路专家组总工程师兼组长肖遇良。我们在开往广州的列车上,竟如此这般提前相遇了。
众人不期而遇,相见甚欢。肖遇良总工程师向我和三胖介绍:这梳辫子的女同志,是翻译孟琳琳同志;几位戴眼镜的都是本次援外的专家组成员,谢工、杨工、黄工等等。肖总工和孟翻译等人不断地向我和三胖道谢说:“咱铁道兵的连长真厉害啊!除了筑路修桥,居然还会针灸用药!”
我和三胖谦虚几句便要返回硬座车厢,并嘱咐肖总工好好休息,心绞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到了广州要先治疗才行。
孟翻译和其他几位工程师非要我俩到他们所在的硬卧、软卧②车厢休息,我和三胖执意不肯。几经推让,列车长说:“列车现在超员运行,一时没有空余铺位。肖总工现在身体情况刚刚好转,为了确保援外铁路组专家的安全,你俩也别谦让了,快随我到宿营车③休息!”
连日来,我和三胖也着实累得够呛,便不再推让,跟着列车长到了宿营车,只一粘着卧铺,便睡了过去。这一睡,只睡得天昏地暗,列车过衡阳、经郴州、跨韶关,抵达终点广州后,我和三胖竟浑然不知,直到列车长和孟翻译叫我们下车才醒。此正是酒困路长惟欲睡,日高人渴漫思茶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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