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将布袋里的钱全拿出来递给衙役,道:“我这都给你,只要你受得住,无所谓。”
衙役左右看着道人,莫不是失心疯了?利索的夺过那钱财:“还有咱受不住的钱?”拿完便走,冲身边的人道:“今儿德胜楼喝酒,我请。”
道人看着衙役离开,指尖画了个符印,轻轻一弹,附在衙役后背之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四周百姓指指点点,大家都在嘲笑道人的愚蠢,他却只是笑而不语,拍了拍干瘪的布袋,潇洒而去,消失在街角巷尾。
夕阳西下,人们结束一天忙碌,回到家中团聚,妻儿相伴,一碗饭,一壶酒,在这乱世,都是得过且过。
一户人家的孩童蹲在门外,叫喊道:“爹爹,你看蚂蚁搬家了。”回应他的却是娘亲的责备:“别蹲在地上!你看衣服都弄脏了。”
他爹出门将他抱起,用自己的胡渣子轻轻磨蹭他的脸蛋:“志儿,跟爹去吃饭。”
他娘抱怨道:“你就宠着吧!不过今天怪冷的哦,上午还是日头高照,下午就满是乌云了。还有今天杀头真吓人的,一下子砍了那么多人。”
他爹满不在乎道:“哪天不死人啊?这世道,能管好自己就行了。”
他娘道:“我还是把这符贴在门前吧,今天实在有些怪异,瘆人。我回来的时候,到处都是老鼠集群从犄角旮旯里窜出来,漫天鸦雀乱飞,落日血红,不吉利。”
“能有什么事?前些日子叛军攻城都被陛下收拾了。你啊,就是妇人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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