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近得前来,拱手一礼,高兴的问道:“白兄好久不见,今欲何往?”
白盈盈小心地看了眼李同。这个世界对于女子虽不像前世理学盛行之时那般严苛,但礼教大防仍在,更何况是皇帝的妃子,若是陛下误会她与别人不清不楚,那可是欺君之罪。见李同只是微笑,没有不悦,她也就安下心来,同时还有点莫名的失落。
“吴兄安好,在下只是出来逛逛,现要回府了。”
“今日在胜选楼中有一诗会,不知白兄有意前往否?”
此人名叫吴敬业,一个官宦子弟,家中祖父曾在先帝朝时做到工部侍郎,而今家道中落,父子二人并无功名在身,靠着出卖祖业度日,却还做着官宦豪门的美梦,想方设法的混迹于各种聚会。特别是号称“文士良心”的连山学派所举办各种诗会,几乎每会必到,就算在其中毫无存在感,还时常遭受嘲讽,依旧乐此不疲,仿佛这样才能找到存在的意义。
他如何能够参加?那就是给钱。连山学派举办诗会,很少是由自己出钱的,多是在外面拉些“赞助”,而这赞助者,又多是些富商之流。他们出钱出力出场地,因为连山学派在朝廷党羽众多,可以此来拉通关系,也算作一种投资。
白盈盈此前常溜出来玩,也参加过此类诗会,因为要掩盖女儿家的身份,所以也没有什么突出表现,只做一个旁听的小透明。正好与被冷落的吴敬业交流过几次。这家伙也是个自来熟。这次远远看见便屁颠颠过来打招呼,想要搭个伙,抱团取暖,到时候缓解一下尴尬。
白盈盈回道:“抱歉……”她刚想拒绝,李同却插进话来:“去,我们去。”
吴敬业这才发现李同的处在,拱手道:“这位仁兄是?”
李同回了一礼:“李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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