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是后来人，他们是看见这里阴气重才定居于此，有自己的目的。”龙婆接着说：“后来师父出手，搭上性命，将鱼人灵魂封印在湖底，便无力再做其他事情了。他吩咐我与师妹将鱼人身体烧毁。”
张化安叹了口气：“但是你们没有。”
“尸体毁了，但师妹念及旧情，用人鱼的油脂炼制了一盏万年灯。”
“你也同意了？”
“师妹说，她愿意放弃龙婆传承，并且侍奉我一辈子。”何雪瑶自嘲：“谁不爱功利呢？我的天赋不及师妹，如果她不让，我则一辈子成不了龙婆，都要伺候她。”
张化安宽慰对方说：“人世皆俗，无人可避免。”
“昨日因，今日果。冯家小子身上有人鱼灯，我是知道的。他想招魂，用妹妹换妖魂，让鱼人复生，我也早就看到了”何雪瑶叹气说：“我算准这一劫躲不过去，也觉得师妹这些年太苦了，想为她解脱，所以没有阻拦。闭关之时，鱼人前来捣乱，百年道行毁于一旦，是我自食恶果。”
张化安这次没有说话。
“想要破局，人鱼灯是关键，师妹也是关键。但这些，姜家小儿都不知道。”何雪瑶说：“你拿着棍子，去搅局吧，怎样破局，全在你身上。”
“我听了这么久的故事，结果还要自己做决定。”
张化安情知躲不过，只好拿起那根槐树棍子，准备离开。何雪瑶突然问：“张家小子，我知你性情，鱼人所言不假，生性薄凉之人，怎么会帮我堵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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