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王守德才举着枪,慢慢的靠了过去,俩人都死了,一个头被打穿了,一个背部中弹,疯狗的枪法很不错。
王守德又回到路边,让傻子帮他草草抱扎着伤口,就看见疯狗从土包上下来。
意外的是,多出了一个身才瘦小,穿一身破旧国军士兵服的男人,严格的来说应该叫男孩,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蓬头垢面看不清长像。
他的眼睛很漂亮,只是现在像是被打干了水的枯井,双眼里毫无生气,只有淡漠与枯竭,诠释着生无可恋的含义。
这不是一个孩子,眼里该有的东西,他到底经历过什么!王守德看得心中一颤,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疯狗没有杀了他。
因为他们是一样的人,都有过相似的经历,承受着相同的痛苦。
当疯狗看到这双眼睛时,将瞄准即将击发的枪口,下意识的向上一抬,子弹从这双眼睛主人的头顶飞过。
疯狗下不去手,他看着这个孩子,就像是在看着自己,他看到了他,深藏在心底的仇恨,这让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麻木的心,原来还会滴血。
当他从死人堆里醒过来后,才发现手底下一百来号弟兄,全躺在这里了,永远的躺在这块,阻击日军的阵地上,现在就剩下他一个人。
他已经厌倦了这一切,厌倦了阻击,厌倦了突围,厌倦了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
他心如死灰,只想逃离这里,逃回那个避风的港湾,那个叫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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