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大个，这招行吗？”张培光小声问，仿佛受了惊的猫。
“我哪知道，反正在昌邑，你模样越惨，越没人搭理你！”骡子心里没底的说着，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以往都听来过这的同志们说过，装惨基本能过哨卡。进来前还特意跟张培光把冬袄扯的全是窟窿……
王一摸等到二人走到面前，突然低喝一声：“哎？你俩？良民证！”
这一嗓子让张培光二人腿肚子一颤，但这个举动看在王一摸眼里，就像受了一辈子大苦的穷种地的，没见过世面，也放缓了语气：“逃难的？”
“官爷，我们是逃难的，在家里活不下去了，进城里讨口饭吃，嘿嘿，给个方便…”骡子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活生生一条癞皮狗形象。
王一摸伸手抓了抓下巴，看着二人的可怜样不似作假，遂开口道：“也不是爷们为难你，没有良民证进不去，这是皇军的命令，回去找你们村长，办了良民证再来。”说着就懒得搭理他俩了，但脸上的表情很明显，回去可以，进去别想。
骡子现在心里一团乱麻，光听说进城要装可怜，没人跟他说还要啥证啊，这可咋整，正在挠头间……
张培光小碎步来到王一摸面前，伸手抓着对方衣角：“大叔…”
“叫爹都没用…”王一摸不耐烦的甩开张培光的手。
“大爹…”张培光小手再次抓上。
“哎呀？你占我便宜是不是？”王一摸怒目圆睁再次挣脱。
“我们村太远了，你这能给那个啥证不？”张培光不伸手了，但也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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