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客栈,还是那个包厢,还是那三个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的位置。
只不过这次张培光和骡子都深深低着头,尽全力的压低颈椎的弯曲程度。
张培光埋头死死拉扯着衣角,原本就残破不开的冬袄,此刻都被他扯成了花边。脸上挂着苦大仇深,尽力的扮演的老气横秋,以为这样就是长大,这样就是成熟。
骡子扬着眉毛抠着他那全是泥的指甲,装傻充愣扮可怜,尽力扮演着无知懵懂,殊不知出卖他的是那一脑门子硬挤出来的抬头纹。
陈金秀手拄下巴,眼神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心里还在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胡三派人通知她去保安队,问了来给信的二狗子,说是去那认亲戚,莫名其妙到那就看见这两个货,胡三还阴阳怪气的说着他多么无辜多么委屈,让自己好自为之别胡来,出事他也保不住这样的鬼话。就把这两个货甩给自己了,特别是出门那一句“你这大儿子挺有出息啊…职业不一般…不一般呀……”,陈金秀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自己啥时候有过儿子,她自己都不知道。
看够了,也想累了,往身后椅背上一靠:“说吧,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不见了吗?”
张培光现在是彻底不敢说话了,继续把他的花边冬袄尽善尽美。
骡子不好在继续抠他的指甲了,只能讷讷道“这…除了你我们还能见谁…”
“不是告诉你们走了就不要回来了吗?之前不是说好的吗?”陈金秀语气瞬间冰冷,严肃的表情配合着本就不赖的容貌,俨然一个冰美人,死死盯着骡子。
“那…我也没承诺你呀……”骡子此刻变成了苦大仇深,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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