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不给我打电话?
打了,把你没接。
方大正掏出来看了看说,刚才太乱了,没听到。快上车。
发生命案的蛛尾镇距离市区有二十公里的路程,虽然距离不远,但要绕过一段蜘蛛岭那段漫长的山路,最快也得一个半个多小时才到,借这个时间我先简单介绍一下蛛尾镇。
蛛尾镇因为坐落在蜘蛛岭尾部分的山脚下而得名,解放前这里商铺林立,车水马龙,是远近闻名的商铺重镇,也吸引不少大户来此置办田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在外做官的的大人物也选择退休之后来此隐居,安度晚年。比如民国时候一位祖籍蛛尾镇的国民党将军就解甲归田,在蛛尾镇上建了座府邸,人称将军府。后来国民党败退台湾,将军携家人南逃,府邸便交给他的一个本家人看管。后来将军在台湾定居,回不来了,将军府便归了这位负责照管房子的本家,直至今日。
今天这个命案现场就发生在这座破败的将军府里。
死者是一位中年妇女,也就是那位国民党将军的本家后辈,将军府的的现任女主人。死亡地点是将军府的西厢房,死亡原因看起来很不可思议,用方大正的话说,不太像人为作案。在检查过尸体之后,我也比较赞成他的这一说法。
死者俯卧在地上,四肢张开,后背的衣服从几乎全被撕开了,从后脑勺的位置开始,沿着脊柱的位置向下,有一道宽约一个人手掌的极深的抓痕,深到什么程度呢,您可以想象一下皮开肉绽的情景。凶手下手很重,死者的后脑勺以下的脖颈部位的肉几乎全被撕了下来,露出了骨头。死者的双手下面坚硬的青砖地面上都背抓出了很深的抓痕,死者死亡时候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了。这情景让从事了多年法医工作的老罗都不停地摇头说惨。
案发现场共来了我们刑侦队六个人,方大正先进行了分工。法医老罗带着他的助手杜萍负责现场尸检,郝民负责现场勘查,方大正则带着我进行问询笔录。
问询对象有两个,一个是死者的丈夫,老曹;一个是死者的女儿曹小敏。案发的时候两人都在老宅内,但确切的说,两人都并不在案发现场,所以并没有看到死者遇害的情景,至于凶手的状况更是无从说起了。
据老曹说,整个晚上他都在睡觉,他形容自己“一旦睡着了就跟死猪没啥两样”,他甚至连老婆起床以及下雨多全然不知,至于他女儿口中的那声凄烈的惨叫,他也摇了摇头说没听到。
曹小敏是在母亲遇害后第一个到达现场的,加上遇害者是她的亲生母亲,所以受到了很大的刺激,精神一直很恍惚,意识也不完全清楚,但好在言语还是连贯的,向我们供的信息量要相对大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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