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深深闻声转过头来，看到那个男人踏着室内幽暗的灯光映入了眼帘，他背对着大厅，脸被遮住了大半，这种情形让人觉得他是从暗夜走出来的修罗，有点冷，有点寂寥。
“你知道他是谁吗？你以为他是真心对你的吗？他只不过是将你当做了替身，其实他的真正目的不过是——”
“那又怎样？”
颜深深打断了他的话，相对于他的咄咄逼人，步步紧逼，她倒显得镇定淡然多了。
沈越差点被这句话给呛了一下，胸口有些疼，他看着她，目露哀伤，“曾经，你很听我的话的。”
虽然她嚣张跋扈，像个女王似的娇纵张狂，但是但凡他说的，她基本上都会听的。想不到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语气变得那么薄凉。
到底是谁先变了心呢？
颜深深听到这话，觉得有些好笑，就忍不住笑了出来，瞅着这个人，“你不觉得很好笑？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吗？你以为现在的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这种话？你以为你在这里装出有几分愧疚的样子我就能原谅你了吗？你这种人，知道什么叫做曾经吗？”
一连串气势逼人的质问后，她连他的名字都不愿意喊了。
夜色中，沈越的整张脸都像是没入迷离的哀伤中似的，那么幽怨，那么懊悔，那么自责，那么心疼，借着些微的月光，他又是愧疚又是贪婪地看着多年不见的她，那股噬心的思念一时间全涌了上来，几乎将他灭顶，他忍住将她拥入怀里的举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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