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花一走,裴绮罗才算是真正放心,瘫软在地上大口喘气。大妮神色复杂,过去把裴绮罗扶到椅子上,犹豫了半天还是开口道:“绮罗……你最近,变化太大了。”
“是么?”裴绮罗一惊,还以为大妮看出了什么,但是见大妮并没有试探的意思,松了口气,干笑道,“没办法啊,咱们家这个样子,我没变化,咱们就得受欺负啊。”
大妮眉眼都垂了下来,揉着裴绮罗累的发抖的胳膊,低声道:“以后别这么鲁莽了,娘听到你打大伯娘吓得要从床上跳下来,我和树桩两个人都差点儿没拉住。再说了,打长辈可是不孝,这要让大伯娘传了出去,你还嫁不嫁人了?”
又来嫁人这套。裴绮罗无力的点点头表示大妮说得对,然后把胳膊从她手里抽出来,有些疑惑道:“大姐,我没事了。不过,为什么娘一听到大伯娘说二伯就那么生气?我记得以前没怎么听说过关于二伯的事……是因为什么?”
“还说呢。”大妮有些不快,“二伯那个人,吃喝嫖赌什么都干。当初二伯娘就是受不了了才带着孩子走了的。二伯不是没想过再娶,可没人愿意把女儿嫁给他,也就只能打过继的主意了。唉,二伯这个样子,要不是咱们几个叔伯时不时的给他送粮食,他早就饿死了。”
裴绮罗恍然大悟,对刘大花的恶心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也对,要真按大妮说的,还真没人会把女儿嫁给这么一个穷的叮当响的赌徒了。疼女儿的不会,卖女儿的更不会。
刘大花她绝对是害怕以后那个所谓的二伯赖上他们家!在古代都说是长兄如父,二伯没有长兄,刘大花是担心将来他爹死了,他游手好闲没饭吃,跑去刘大花家里养老!
可如果二伯有了儿子,将来可就是儿子要给他养老,不会去拖累刘大花家了。
想通这一点,裴绮罗撇撇嘴,道:“大伯娘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大姐你不用管我了,先进去看着娘吧,我没事儿了。”
里面传来几声树桩的哭泣声,大妮慌忙进去,劝了树桩几句后又归于平静。裴绮罗心里哀叹,果然这家里一切都那么糟心啊。
而且刚才听刘大花临走时说的话,肯定是还没有放弃让树桩过继去。这要等以后,还不定刘大花能想出什么损招呢。
看来要想个办法让刘大花老实一点儿了。裴绮罗揉揉额角,心里思量着怎么能让刘大花没心思再管过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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