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怪尴尬笑道:“树祖说笑了,我这把老骨头哪能驮得起这赵小子,就算背得起,我也怕我这身骨头把他硌醒了。”
木人停下脚步,长长嗯了一声,声音沉重,满是问责之意。
老怪赶紧停步,退到木人身后,立即改口道:“喔……是赵兄弟……!赵兄弟……!”
而时月色已淡,天色渐显,几人又继续上路走了小半个时辰,终于远远可见正北方那处虚无深渊。
赵牧灵还没有醒来,不过呼呼沉睡的声音已经逐渐减小,看样子喝醉的劲头终于熬过去了,一路上都风平浪静,既没有说什么醉话,也没有酒吐,自从在东山之上看见那片升天的月光,下山之后就一直沉睡不起。
赵牧灵是属于那种喝酒毫不掺假,越喝话越多,话越多喝得越多,直到彻底醉倒、就直接闷醉不起的类型,和曾经北山上的那个个儿矮矮、眼睛圆圆、声音尖尖的红书算是酒中同道。
月夜兼程的一路上,赵牧灵一直都没有酒吐,很少的几次说话还是听见木人和老怪喊了他的名字才呓语了几句。可是突然间,都已经快抵达北方天边的深渊,天色将亮,赵牧灵却趴在车前背上,开始干呕起来。
赵牧灵一醒来差一点摔倒在地上,幸而车前长尾卷动,才没有落地,对于昨夜的事,赵牧灵没有丝毫的记忆点,只是感觉自己止不住地想吐。
老怪笑道:“赵小……兄弟,你可算是醒过来了,这一晚上睡得可好呀?哎……?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吐了?这是喝醉了吧?喝醉之后第二天早上的酒吐那才是最难受的,感觉自己嘴里像是一座茅房吧…?”
记忆一点一点连接在一起,赵牧灵看了一眼天上,可惜只看见了已经沉入了山河的半边圆月,赵牧灵初次喝酒,而且也是初次喝醉,根本不知喝醉了酒吐是什么感受,但是总感觉和以前吃多了树皮呕吐一模一样,也就顺其自然地认为自己是在酒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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