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珍珠怎么呼唤,赵牧灵已经不知在何时变得如同江中沉石一般、一直一动不动,一双飞扬长目倒是睁着,可是气息脉搏却一应全无,像是已经死了,只剩下浑身勃勃生机依然如旧。
珍珠哪肯放弃,哪怕还是没有一点作用,依然一只手搂着赵牧灵,一刻不停地继续焦急地呼唤,声音渐渐变得嘶哑,伤心声中恐惧之意愈发浓厚,粉红娇颜已经变得苍白一片,眼角也早已泪湿,只不过此时滚滚河水扑面而来,河水与泪水早已经分不清彼此,不知到底是河水淹没了泪水,还是一双楚楚泪眼才是这长河之源!
柔声娇切动心意,铁汉直男也该没了魂,赵牧灵一脚扎进河水之中后却始终都不为所动。
自火海中醒来之后,珍珠体内的灵气便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损耗一空,此时情绪激动之下又要抵御江水,本来捉襟见肘又肆用无度,很快体内灵气就彻底枯竭,再也抵挡不住河水滔滔之势。
眼见河水迎面而来,赵牧灵却还是没有丝毫反应,其实珍珠仍旧可以独自离去,但是女子却毫不犹豫地用自己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赵牧灵,用自己的柔柔身躯将赵牧灵护在怀中,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抱着谁了……!
河水瞬间从两人头顶轰隆流过,二人一下全都被淹没在河底之下。河面之上又变得一切如常,微波平静,觳纹聚散,河底两个人影已经再难以捕捉……!
在二人被河水淹没之后,岸上远处的浅草滩石之中数十道隐藏的气息接连散去,如魅无形、幽忽无影。
那些隐藏的气息离开后,有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终于也沿着河岸追了上来,只见其行为古怪,四肢僵直,两条腿不停地迈着步子,每一步之间的距离始终都不差分毫,步步之间,不多一分、不少一毫,像是被人操控在手里一般!
其人身着奴人服饰,却像是被泼了一盆脏水,衣服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颜色,乍一看颜色斑驳不均,到更是别具心裁,如不用心,也看不出其人居然是一个独自跑出来的奴人。
来人背后贴着一张黄纸,纸面上笔墨勾画如意,微光莹莹敛于其中,正是在赵牧灵下台之后拼死挣扎,一路跟来的那个咬舌自尽的奴人男子。
赵牧灵带着女子一路奔行太快,男子一路跟来都没有看到赵牧灵的踪迹,前面离那天门中开的峡口之处已经越来越近,两座剑山相对指天,如果不是下台之前受到‘梅香’道人的指点,男子都不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走错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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