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整整一夜,听到窗外雨势渐小,对面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少女一颗心跳得咚咚直响,就悄悄趴到对面房门上想听听看那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谁知狠狠挨了一拳头,现在还隐隐作痛,不过吃了师傅练的丹药,淤肿已经散去,想着想着又想到两人相坐共餐的场景,少女脸上笑意盈盈。
正在炎霜华阵阵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院外响起敲门声,少女无法走出房门,只能站在门口遥遥喊道:“谁呀?”
一直不见有人作答,又过了一会儿敲门声又响起来,炎霜华只能又一次问道:“有什么事吗?主人不在家。”
院门外还是无人作答,不过一个婴儿的啼笑声一闪而逝,亏得是大白天,不然一定会以为是哪里的孤魂野鬼又出来作祟了。
之后又听到院子外面好像有三五成群的人在院子外面逛来逛去,七嘴八舌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炎霜华不去管他,继续趴在桌上发呆。
北山之巅,一轮旭日在东方大放光明,秋风已醉,不过山岗。
俯瞰山河,美酒畅怀,亭外两个老头对饮不停。
黄老头本来打算和武黑子打赌今日那赵牧灵定可上此山来,好将他收起来的那一份酒坛封泥骗将过来,谁知那武黑子竟然也要押注赵牧灵今日登顶,一时间心中的盘算落空,只得空饮两口美酒弥补心中遗憾。
武老头见那黄老头没憋什么好屁,三言两语便掐断了话头,现下反而觉得好生没趣,早知道就多逗他一番了。
于是开口说道:“这小子登山六年,本可早早登顶,可是每次心意难决,念念不平,今日漫山大雾,对别人来说可能是迷途之祸,可却正好助他隔绝心念,忘却己身,只怕不时,就能上得顶来,届时咱们的圣女真人也该破境了。”
见亭内外无声,想来是众人都是赞同自己的了,一时意起武老头又继续说道:“这次开禁,放这么多人进来,僧多粥少,不知几人能探花得中,幸而小老儿那孙儿旗开得胜,不易,不易呀…”言语之间眼神挑逗,看着一旁的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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