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王神色慨然,轻道:“王弟每有闲情雅致便可吟诗作对,为兄也只能缅怀故人咯。”
“故人,可是说那夏侯?”
“你啊明知故问,距离那年溟河之水患已经十多年了吧,如今回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啊。”
黔王虽已年过半百,但是身强力壮,一国之主霸气丝毫不减当年,可那深邃的目光仍然掩盖不了对故人的思念。
云中君隐隐地在背后看着这位王兄,眼中透露出一丝敬畏,随后把目光也放在了远处的那片山脉,深沉地道:“曾几何时,王兄也是力拔山兮气盖世般的霸主,犹记当年嘉棱关一战,王兄横槊立马,腰悬湛卢,连斩狄将数人,北牧人莫敢上前一步,那是何等的英雄气概。”
黔王低头看了看手中之剑,这把通体黑色浑然无迹的长剑,已经陪伴了他数十载,当年是以它的锋芒消减了敌将的锐气,连斩数人亦不染丝血,那种森寒的剑气早已埋藏了多年,如今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无极啊,杀戮能带来的仍是杀戮,那一战之后,两国战事更加频繁,我们多少边关将士和无辜百姓,都成为了北牧人的刀下亡魂。”
黔王的一番道理掷地有声,但云中君似乎并不赞同,昂然道:“那是因为我们还不够狠,所有人在实力的恐惧前都会臣服的。”
黔王似乎面带愠色,遂拔出手中之剑,只见一股幽光带着些寒意迎面而来,那锋芒之刃隐隐发出小小的嘶鸣,凛然道:“你可知它为何叫湛卢吗?”
云中君靠近细看此剑,剑长三尺三,柄长七寸,刃宽二寸,剑脊强韧,剑刃坚硬无比,可谓柔中带刚刚中带柔,确是一把盖世宝剑。
“相传这把剑取自湛山之石,幽黑而透亮,淬于松溪之水,清澈而透明,是为湛卢。”
自古君子都爱剑,那云中君又岂会对名剑来历不知,尤其是这把盖世名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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