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记起咖澄先生曾经对我的劝导“你呀!终究还是要学会独自一人去面对这一切!只有那样子,你才能真正成长为在绝境中唯一屹立不倒的那个人”!我抹掉了嘴角的血迹!挺住身姿!微笑道“先生,我似乎做到了呢”!
我顺势一把抄起脚下众人向我丢来的锄刀!用“庚耳”冷静判断面前毛脸黑人即将进攻来的方向!“呼”!又一股因为重击所带动的气流朝我的脸颊猛的刮来!我高提起锄刀,随即一刀劈了下去!这家伙反应也是极快!一个侧身竟闪到一旁!我借助着这个空挡,抬手又是一刀!就听见冷气中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惨叫声!鲜血随即喷洒在我的整张脸上,一个重物“咕咚”一声掉在了地上!众人见此忙把手电的光线调到了最亮!一齐照向了毛脸黑人的脑袋并朝我大喊道“快呀,再给他丫来一刀,往头上砍啊”!大家可能也发现了我的视力出现了问题才一起作此举动的!我点了点头!透过眼皮中亮起的红光大致确定了头颅的位置,使劲全身力气,发力猛跳!“天命借力、巨势起极、破将弥空、斩式”一刀流利的劈砍划破夜空!头颅“噗通”!落地的瞬间!身上已然鲜血淋漓!我果断一个回踢!将它整个身躯踹下了悬崖!
惊魂未定的自己还死死捏住手里的锄刀毅立在原地……直到前方响起了众人的一片掌声!我回想起咖澄先生那时候说的话“只可惜这里没有掌声”!我抬头感受着遥遥无际的夜空喃喃道“只可惜这里没有你”!
第二天一大早,众乡亲们就来相继问候感谢……。“那毛脸黑人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我搓着已经逐渐恢复视力的双眼向老书记林开国寻问道。老书记林开国下意识露出的一个眼神躲闪!让我察觉到其中一定还有什么端倪!?于是我再三追问……。
他长言哀叹了一声!自顾自说道“这个祸害其实早在四年前就该死了”!说着皱起眉头挪了挪凳子对我重头讲道“四年前的那个冬季比以往来得都要快!村子里大多数的人都来不及储备过冬的口粮!茫茫大雪之下……唯一去城里的道路也被积雪给全部封掉了”!
说着从内侧口袋里掏出一个老式的烟斗点上烟草抽了起来……继续道“我们无奈只好聚在一起商量对策……也不知道是谁?这时候举起手来就提议道“不如去黑人山上碰碰运气吧”?尽管大家都听过老一辈的人提醒过“没啥事千万别去那黑人山!那山上住着一只修炼千年的毛脸黑人精”!但是迫于粮食的稀缺!众乡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全部一致同意上山!可是我们之中却没有一个人有过打猎方面的经验!所以尽管大伙手上都提着家伙事,却也只能在山上到处瞎晃悠…弄了半天,啥子野味也没打着!还全给累的半死!实在没辙!众人丧了兴致也就陆续下了山……。这时候殿后的几个人突然大叫起来“咱们被狼群给摸屁股啦”!后排几个胆子小的人看着身后探出的狼头,吓得撒腿一股脑就往山上跑去……!等我赶紧追上去拉住他们时,我们就已经被四面聚拢过来的狼群给团团围住了!一个全身披着黑毛!还看不清楚脸色的黑人直挺挺站在狼群其中面对着咱……大家伙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还真有个毛脸黑人呐”?!
老书记林开国说着掐掉手里的香烟正色道“也幸亏我们这几个人都还有点手段!能勉强跟这群毛狼打的不分上下!但让我吃惊的是这个毛黑脸人居然能驯服这些顽固不化的野狼听话!几个回合的打拼下来……我们残的残!伤的伤!明显快要弱了下风,反正杀红了眼,我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出砍刀拼了老命就朝那毛脸黑人一通乱砍!硬生生劈折了那家伙的一条腿”!说罢放下了手中的烟斗向我一脸肃然说道“李师傅,其实我本来可以直接一刀砍了那家伙的脑袋!但是,那时候我犹豫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莫及呀!畜生就是畜生!怎么会懂得人情呢!?这些年被它伤过的人,我也有一半的责任在呢!都是我的心慈手软给害的!可蹊跷的是?也是从那年起,我们村子里的牛羊就再没少过”?!我郑重的点了点头说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老书记林开国将信将疑的接着说道“我也组织过几次封山围剿!可是每次都是徒劳一场!后来为了避免再有无辜百姓上山受到伤害!我只能吩咐乡村干部时常督促、进行劝阻”!
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天命”牌沉默许久……。盯着床头柜上老书记林开国和仨孩子父母亲所给的一大笔“劳务费”……。这心里头却是五味杂陈!本想着就先好好休息一阵子再做打算。可挂在衣架口袋里急促的电话铃声却一直不依不饶不停困扰着我……我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电话呀?到底接不接呢”?
经过一番极力的思想斗争!我最后还是按下了通话键。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森阳,最近如何呀?一个人还应付的过来吗”?我苦笑着回答道“没您在我左右,我都进鬼门关好几回啦”!咖澄先生听罢假装一本正经的说道“总不能让我个瘸子再陪你出山吧”?我下意识内心一紧!放低了语气道“您的脚伤好些了吗”?咖澄先生悠闲回应道“平时陪你微微姐散散步还是可以的”,我叹了口气道“都怪我,要不然您也不会……”,咖澄先生见我一时语塞就立马岔开话题正色道“对了,这次打电话给你主要就是叫你回来!我这边出了点事”!
挂断电话后,我连夜买了车票赶往福门县城,回到了那个我与咖澄先生第一次相遇相识的地方,“山外青山楼外楼”。
这家崭新的酒楼!谁都想象不到?!它已遭遇了一千四百多年的风雨!门头的“三仙问道”据说是上世纪第一任“天命”师傅黃中辽先生亲笔所提!寓意“三神过路未相见,就闻此楼是何年”?
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看着眼前每张熟悉的面孔,我激动的热泪盈眶“文成兄弟!秋千妹妹!静轩姐!子望弟弟!佳艺妹妹!平凡大哥!泽明兄弟!志龙兄弟!你们怎么都来了”?!咖澄先生从我身后拍了拍我的肩膀歪笑道“森阳忘记了?今天可是你的生日呀”!我捂着脸羞愧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啊”!父亲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这不都是你遗传给他的”!母亲的声音也紧接着响起!我跑上前紧紧抱住了他们,内心有无数的言语想要向他们倾诉,可却一句也没能出口!咖澄先生带着大家就地盘坐了下来朝我们招了招手喊道“森阳,你要是实在说出不出来,那就让大家伙讲给你父母听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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