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瘦男人叹了一声,好似是回忆起了从前许多,脸上始终一副悲悯的神色,像是在可怜自己。
他自嘲一声,看向陈九说道:“只是没想到,将死之际还能有人陪我说说话。”
陈九笑着说道:“不如说与陈某听听?就当是遗言了。”
枯瘦男人笑了笑,摇头说道:“遗言都不知道吩咐给谁,你瞧我这样,大概也猜到些许,如果不是家里人都进了土里,谁又会只身一人来寻死。”
“谁不想死的体面一些。”
陈九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他。
许是他的目光让枯瘦男人觉得有些不自在,便道:“当然,如果你要听,那就与你说说,俗套的很,也没什么意思。”
“那便说说吧。”陈九点头道。
枯瘦男人缓缓道来:“名我就不提了,反正都是这千金坊里的人,我娘生下了我时,家里连半块干饼子都拿不出来,好说歹说,我才活到了记事的年岁,吃着百家饭长大,被人打过,也被骂过。”
“有时赌坊里的人赢了钱,善心的也会赏我些许碎银,本是想留着给娘亲买些好的补补身子,却被我那狠心的爹拿去赌了钱,输的一干二净。”
“你爹好赌?”陈九问道。
枯瘦男人点头道:“嗯,年少时家徒四壁,也是因为我那狠心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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