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为什么利雷说我是他的奴隶?
……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兄弟……
大漠,黄沙直到天边,连棵小树都见不到。猛恶的风势终于渐渐的转弱,茫茫大漠中,一峰骆驼,两个人缓缓艰难前行。那是风随行和他十岁大的儿子小离。
风随行缓缓道:“天黑前不会起风,我们抓紧点。”
小离点了点头,没有说话。风随行心里一痛,喃喃自语道:“我们绝不回去作奴隶!”,这话仿佛是说给身边的孩子,也仿佛是说给自己的。“为什么利雷说我是他的奴隶?……我一直以为,我是他的兄弟……”三年前小离那稚嫩但痛苦的话语,依旧在风随行耳边回荡。那稚嫩的声音让他下定决心逃亡,过去十年的奴隶生涯就仿佛噩梦一样。
从第一次逃亡开始,转眼已经三年了,三年中风随行带着小离逃跑了两次,两次都被忽尔雷老爷的人抓回去。
第一次被抓回克雷克牧场,忽尔雷切去了风随行右手的中指,使得他再也无法准确的发出箭矢;第二次被抓回克雷克牧场,风随行右脚的跟腱被打断了,那曾经叱咤疆场的“弓箭烈”身法再也回不到他的身上。
可是,我还是要逃,风随行轻轻的对自己说,自己可以作奴隶,但是绝不能让儿子也作奴隶。他用力捏了捏小离的手,轻声道:“没有多久就能到达无望湖了,虽然名字不太好听,但毕竟那里有我们需要的粮食和水。无论如何也算是我们的希望吧。”
小离点了点头,轻声问道:“爹,还有多远我们可以回中原自己家?”
“不远了,很快就可以回去了。再有点路就是界碑驿,界碑驿南面的无望湖离山海关只有三百里。”风随行轻轻一笑,脸上的尘土扑噜扑噜的往下掉,露出了那棱角分明,颇有古风的面容,轻声道:“我们横穿了沙漠,走了何止千里。我们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说着风随行望了望天空中的云彩,那游弋的云朵仿佛家乡村口那巨大的槐树,让人心中荡起阵阵涟漪。屈指算来,离家已有十五年了……
依稀是当年,那梦回的身影,风随行喃喃自语道:“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那鲜衣怒马的日子,不经意间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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