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如静静听着,这是风离第一次对人提他的过去。
风离道:“我有时候也很后悔。若不是我八岁的时候,问阿爹说为什么牧场主的儿子说我是他的奴隶,之后很多事情都不会发生。但以我的性格,问这句话只是早晚的事情。阿爹其实可以让我长大了之后,自己选择是否逃离牧场,但他最终决定带我走出第一步。”
阿如道:“因为你阿爹疼你,不愿意你以奴隶的身份长大。”
风离道:“阿爹死前跟我说过这么一段话,官兵抓贼是应该的,奴隶主抓自己的奴隶也是应该的。贼不让官兵抓是应该的,奴隶反抗奴隶主也是应该的。这些就和男人天生注定要爱上女人一样,这是天道,这是天地间的正理。所谓众人皆有生存之道,而你不要在乎别人做得是否正确。我们坚持自己的路也就是了。”他顿了顿,低声道,“但丁收皮做的事情天理不容。我们和他必须有一个了断。”
阿如默然不语,纤弱的身子微微颤抖。
风离拍了拍阿如的头,柔声道:“我们不会有事的,还有很多大事等着我和苏名瑜去做。你放心吧!”
感受着风离柔和的手掌,阿如热泪滚滚而下,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小屋来了最后一批客人北门校尉廉嘉,他给阿如送来了钱米。阿如坚持把那些东西留在了苏风二人的屋子,因为这一个多月来,一直是他们二人在照顾她。
随着夜色渐浓,北京城的除夕夜也随之渐入高潮。
“你确定他们一直在风华棚?”丁收皮问道。
“确定。现在阿三还在那里盯着,我离开的时候,听到他们在屋内和廉嘉喝酒的声音。那个丫头也一直在边上伺候着。”家丁肯定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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