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归家时已是夜深。
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魏涞足足走了四五个小时,连灯笼中煤油都燃尽。
一路上,脑中都是钟萍的过往,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季明这孙子死在自己降头手上,看来绝对是报应,不然此刻一定要拉着魏宁捶死那畜牲!
越想越是意难平,走走又停停。
推开堂屋大门,养父还未睡,手中擦拭着一把竹刀。
竹刀三尺有余,周围涂上浅浅松油,这把竹刀少年从记事起就一直见养父有事没事就拿出来擦拭,后来问了养父才知道,这是他未收道前的兵器,只是这么多,再也没见他用过。
养父见少年回来,把竹刀收入刀匣,放于床头。
见少年心事重重,开口问道:“怎么?路上钟萍那丫头和你说了她往事?”
少年和养父打了个招呼,顺便沏了杯茶,“是的,我真没想到季明这人怎么就这么畜牲,’食子痋术,’’阴阳双修’这些有损人道的事,他怎么就能做得那么绝,这些年老祖宗就没有察觉?”
养父深叹一口气,“知道又怎么样?世间任何事都是有规矩,无凭无据,老祖宗不能凭着自己身份去替天行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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