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冲的力量是如此强大,以至于叶瑞和灌家老祖一时间都陷入到自身的幻境中…………
幻境中,
叶瑞站在狱牢前,双手被粗糙麻绳紧紧捆住,手腕隐隐有些发痛。于是他转身对两名精壮狱卒说道“:两位兄弟辛苦,能不能劳烦将这麻绳去了?”
两位神情肃然的狱卒相对视一眼,思忖片刻后说道“:兄弟们吃的是狱卒这碗饭,也须得遵照狱牢典章办事。先前如若对陈公子有不敬之处,还望陈公子能多多担待。”
两名狱卒一前一后带着叶瑞穿过青石板铺就的狱道,当狱卒推开沉重牢门时,叶瑞的鼻腔内立刻涌进一股阴暗潮湿腐败的气息,令他胃里的食物不断翻滚上涌,他最终还是忍住想要干呕的感觉。
狱牢里面光线很暗,有其他犯人神经质般的狂笑,也有犯人在不断砸向铁扇门发出的声响。这简直就是一幅人间地狱的场景,但叶瑞对这种环境不禁不感到恐惧颤栗,相反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两名狱牢厉声呵斥那些发癫发狂的犯人,正想对叶瑞说些宽慰的话。按照他们过往的经验来看,这些被押解到狱牢之内的年轻富家子弟,多半看到这幕骇人的场景都会被吓得瑟瑟发抖和双腿酸软,甚至有些还直接尿了裤子哭天抹泪。但在这些类似惊骇恐惧的情感行为中,叶瑞表现的很镇定,甚至狱卒从叶瑞的神情中能看到一丝冷酷的意味,这是因为叶瑞竟然在这种环境中仍然面带微笑。
……
……
当狱卒离开,逼仄的狱牢内只剩下叶瑞一人的时候,他感到长久以来某种无形的精神压力被释放出来,身体疲倦的躺在铺着草席的石板床上。
这间牢房除了一张青石板铺就的石床,再也没有其他东西。悬挂在天际火红的太阳眼看就要沉入西边的青山之中,微弱的夕阳透过方寸的圆窗照射进来,徒增一抹悲凉。叶瑞发现在石床角落有一个用破布裹成的圆球,也不知是谁留下来的,他就顺手将圆球抛向高空,然后用手接住。就在抛出、接住、再抛出、再接住的过程中,他的记忆开始翻滚。
记忆中的画面很模糊,一个年轻姑娘站在疯人院的铁门前踌躇徘徊,她低头吻着襁褓中的婴儿,眼眶却忍不住挂满泪水。硕大的泪珠滴在婴儿的脸上,婴儿在冲着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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