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岳树亭久久不能平静下来。凝香已经收拾好了东西：“老爷，我们该走了！”
岳树亭回过神来：“我们真的应该这个时候离开吗？”
凝香不解：“老爷，你怎么了？不是你说要告老还乡，去江南道安家吗？为何现在却犹豫了？”
岳树亭叹了口气：“因为之前我以为是陛下要实现自己的理想，所以要让我们这些功臣都退居幕后！我以为是鸟尽弓藏，没想到……”
凝香疑惑道：“老爷没想到什么？”
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岳树亭张了张嘴，最终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走吧！”
凝香没有再继续追问，只是这一次岳树亭不仅带上了家产，还带走了自己的所有藏书。这些书都是他在沧州大学的时候，从大学藏书阁中抄录的。这里面包含了他自己、还有无数沧州大学学生老师的理念传承！
走出云都，来到极北冰原上。岳树亭翻身下马，跪在冰原上朝着云都的方向扣首：“陛下，保重！”
凝香不解：“老爷，你这是做什么？”
岳树亭内心回答，做完这一切后继续往江南而去：“这世界上有一种昆虫，叫做飞蛾！他们有着趋光的本能，终其一生都在追逐光明。所以明知道是死，它依旧毫不犹豫的飞向火焰，这就叫飞蛾扑火！”
凝香歪着头，不知道岳树亭为什么忽然说这些。
岳树亭回过头，看向北方：“可惜，我不是光，也不是飞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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