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柳元树终于回过神来,长叹了一口气。随后又提起笔,继续仔细地批阅送上来的公文。南飞的修为很高,他可以很清晰的听见隔壁房间里,迎春压抑的哭声!
西河郡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差到任何一个人呆在这里都会发疯,就连南飞也不例外。迎春想离开这里,南飞可以理解她的心情,因为他也想离开这里……
柳元树非常的疲惫,南飞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他批阅公文。他发现柳元树批阅公文并不是粗略的浏览,而是每一个都认真察看,有时候还会写上自己的一些意见和办法。不知不觉中,迎春给他倒的水已经喝光了,柳元树只能自己起身去倒水!
就在他站起来的那一刻,南飞可以明显的看出他有一瞬间的停滞,而且脸上的表情还带着一些痛苦的神色。这是因为长期这样积劳成疾,身体已经吃不消了!
一个男人三十多岁,应该正是一生中最鼎盛巅峰的时候,柳元树却已经像一个迟暮的老人!
有时候在苦难中坚守自己的信仰是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不仅仅是身体,还有心理上的代价,是双重的!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这个勇气,去偿付它……
柳元树倒了水,又来到桌子面前坐下。他伸出手揉了揉腰,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声。
柳元树的声音惊动了原本已经睡下的迎春,她又端着热水和毛巾前来:“你的腰疼又犯了,敷一下吧!”
这种事情好像发生过很多次,柳元树熟练的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黑黄色的后背皮肤。迎春拧了热毛巾给他敷上:“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柳元树沉默片刻:“迎春,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你是江南道的大家闺秀,跟着我来到这里受罪这么多年,我甚至连一场像样的婚礼都没有给你,甚至没有让你和河生吃过一顿好饭!”
迎春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好端端的,干嘛说这些?”
柳元树道:“你要是想回江南,就带河生一起走吧!我父亲还在江南道做先生,你回到哪里,可以替我尽孝,也能让河生过得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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