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业看破了自己儿子的心思,他结合之前来信之时李唐的表情反馈得出了一个结论,旋即说了出来,丝毫隐私都不给李唐留。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父亲的眼啊,不错,笙儿妹妹信上说是要来了,现在已经到了永平城,但是路上遇到了一个什么人,她没说清楚,只是说那人带着自己在城里东游西逛,像是在找什么,路上可能会耽搁了。”
“还是人家小姑娘有心,明知道你是戴罪之身,还时不时的来看看你,要是日后脱困可不要忘了人家啊,要是为父还活着看到你见色起意,忘了人家笙儿,你看为父不打断你的腿。”
正说着,李宗业举起一旁的龙头拐杖对着李唐的腿比量了几下,然后又笑吟吟的放下,倚靠着被褥睡着了。
李唐忽然想起来刚才进门的时候忘记插上门关,旋即走到院子里去关门,大门的门关“咔哒”一声插上,突然他就听到“嗖”的一声传了过来,好像有人飞过去,他紧忙顺着门缝儿查看,却发现有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朝北飞奔而去,他想起了自己父亲曾经在绣衣御史中担任绣衣总督,这些年也教会了自己很多其中法门,其中一项便是侦查与反侦察,他当即趴在门缝儿上向外观瞧,大气儿都不敢喘。
果然,没过一会儿又有一人从角落里腾空而起,不过这次是向南而去,不多时,又有第三人从角落里飞出,这次是向西而去。
一连有三个黑衣人从自家门口离去,这让李唐心中存疑,父亲已经不问政事十五年之久,自己五岁之前的李宗业是国公,五岁之后的李宗业是一介被流放的布衣,按常理来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不该再有人来监视自己了,怎么又有人突然出现呢?
他紧忙回到房中询问李宗业,李宗业靠在被褥上睡得香甜,微弱的鼾声顺着鼻息传了出来,李唐上前轻轻唤醒李宗业,并跟他说明了刚才有三个黑衣人离开的事,李宗业从炕上一下子坐了起来。
“此话当真?”李宗业瞪大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显然这也是他没想到的。
“当真,父亲,这三个人一个向北,一个向南,还有一个往西去了,如果是我那几个好友还行,可如果真的是朝廷来人那该怎么办啊,尤其是那个向北而去的人,北面大家族郑家的少爷是个纨绔二世祖,一向跟我不和,可该如何是好啊。”
李唐声音虽是急促,但是表情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李宗业正在思索这些人都是谁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自家儿子的镇定神情,不由得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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