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日胜把他带到旁边的单间,男子介绍,他叫洪德意,是仁丰纱厂的工人,暗中为蒋逸做事。
洪德意一脸哀求:“江先生,我烟瘾犯了,昨晚耍牌输了个精光,实在没办法才来这里。蒋先生说,宪兵队的人都可以在这里记账,我是他的人,也相当于是宪兵队的人。”
江日胜摇了摇头:“你只是蒋逸的人,还算不上宪兵队的人,不能记账。”
洪德意小心翼翼地问:“能不能记在蒋先生的账上?”
江日胜厉声说道:“你还敢记在他的账上?难道你要让所有人知道你给蒋逸做事?不怕死吗?”
洪德意苦着脸说:“这个……那可怎么办?”
他真没考虑这些事,以为就算不能赊欠,记在蒋逸头上就是。他鸦片瘾犯了,也顾不上这么多。
江日胜沉吟道:“这事跟别人说起过没有?”
洪德意犹豫着说:“没……没有。”
江日胜心里有数了,沉吟道:“不管有没有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这次给你免单。记住了,你从来没有来过这里,也没跟任何人说过你给蒋逸做事,否则日本人怪罪下来,你一人承担所有责任!”
洪德意忙不迭地说:“是是是,多谢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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