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周铭觉得凌迟也不过如此,若是这种刀工,放在古代应该也是凌迟刀手中的顶尖好手。
他仔细地观察尸体,女人的血流满了全身,但没伤痕的胸部却白净如玉,双肩和腹部,那些细薄肉片变成了白纸上的红牡丹,惨白纤细的肋骨便是花的根茎,整体构成一种冶艳诡异的色彩。
周铭脑中自动浮现起昨夜的画面,开膛手让女子坐在这张椅子上,拿出精致的小刀一刀刀割下去,像犁地一样把肌肉翻卷起来。
女人没有反抗,目睹刀锋在她身上划出一刀刀红色的蚕丝,玉白的皮肤像波纹般裂开,夜风的凉意灌进伤口的缝隙。
她或许被麻醉了,否则伤口不会如此“漂亮”。
但周铭的直觉说,当时她应该是清醒的,这些伤和她的坐姿很和谐。
身上的伤口很新鲜,泛着桃红色的珠光,切出的肉片太漂亮,不像人类所为。
显然,开膛手对自己这个杰作很陶醉,他在完成一切后擦干净了作品的胸部。
“当时她还活着?”旁边的张伟第一个出声,询问李环。
李环点点头:“我本以为那两个警察看到了幻觉,毕竟人不可能在这种重伤情况下活过这么久,失血的量就太多了,但她前不久还活着是事实,第二批警察到场时,尸体都还是温的。”
“但伤口是在昨天。”张伟的余光瞄向地上延开的血泊,血泊的边缘已经干掉,痕迹印在水泥地上像一张红纸。
周铭挪动脚步,绕到另一张椅子的方向,看到了画架上的水彩画,画里就是女人,角度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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