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岩就此赢得了锦衣卫的信任。路弈发现一个有趣的情况,就是甄岩真正管用的身份并非是什么江湖侠士,而是之前“马顺余党”的身份。因为他在马顺手下当了十多年差,北镇抚司衙门里上上下下都是他的旧识,他不费吹灰之力的就能重新赢得其他人的认同。
由于锦衣卫在京师取得了“军功”,东厂自然不甘落后,他们同样发动了人手调查京师各个堂口的分舵。午门之变后,楚潜渊调任东厂任千户,是新督主金英外的头号人物。获得升迁的楚潜渊并不怎么高兴,因为他原以为这次有机会带领兵马建功立业,结果却回到了东厂。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楚利典就是东厂的大档头,在和锦衣卫的角力下死于非命。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因此他心里一直憎恨着东厂这个地方。
“一日是阉党,终生是阉党。你还是认命吧。”金英如此对他说,“毕竟大丈夫,只要有本事走到哪里都能建功立业。”
楚潜渊和另一个千户刘恒一同出手,也抓到了一些瓦剌探子。这一段时间,京师武林被锦衣卫和东厂弄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侠客山庄的曹玄作为白道代表多次向厂卫反应,但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白道武林能起多大的影响呢?在这种时候,他们也不能集结高手刺杀厂卫的高层。反过来侠客山庄被锦衣卫要求增派人手参与城防,尤其是参与京师的夜间巡逻。曹玄推脱不掉,只得调派中原各地的高手进京。
尽管曹玄并不认为厂卫的所作所为是真的打击了瓦剌人,但在郕王登基那天,京师的暗探战场风平浪静,似乎暗示着流星会已经被厂卫压制。
新皇帝登基后,为了让锦衣卫更好的运转,分别授予路弈和战鸿鹄北镇抚司千户和百户之职。并且为了表彰路弈在午门之变时的功绩,授其飞鱼服一件。作为郕王府的旧人更是水涨船高,卢忠升任北镇抚司指挥使同知,同样被授予象征皇家荣耀的飞鱼服。
如今的卢忠虽然官职上还不是指挥使,但实际上已是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的当家人。为了让北镇抚司与兵部更好的合作,于谦的女婿锦衣卫千户朱骥被安排监管诏狱。
朱骥在抓紧审问了第一批瓦剌密探后,兵部下令将一部分人砍头示众,砍头的名单经过多方汇总,居然又达到了近百人。原来卢忠要求将瓦剌密探在京师的家眷一起处死,他是这么想的,若是能通过一次斩首逼出瓦剌野火营来劫法场,那就是大功一件。而对方如果对此没有反应,他们也没有杀错人。这“造反”本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路弈和朱骥反对卢忠的做法,因为那些“家人”只是瓦剌密探潜伏京师的身份掩护,其实对野火营的事一无所知。不过卢忠毕竟是锦衣卫同知,他们的反对并无作用。而行刑那天京师虽然飘着小雨,但菜市口并无任何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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