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耕耘道:“问题在于,甄岩本来是马顺的人,把他送过来,更大的可能是被你送入诏狱,作为阉党处死。这成为废棋的可能性极大。”
路弈道:“所以这就是斗智游戏,他们没有把我当做普通对手来看。充分理解我的智谋不会干出那么简单粗暴的事。”
“啧啧啧……你真是自恋。”俞耕耘好笑道,“这里有个问题。我知道你派人全天监视着甄岩的一举一动,但他并没露出半点马脚。你甚至不清楚他是如何传消息出去的。”
路弈冷笑道:“没错,所以在我们身边一定还有其他野火营。”
俞耕耘道:“难道就没有可能是,甄岩真的只是个潜伏在马顺身边的江湖人。他目的就是对付锦衣卫鹰犬。然后,当发现流星会魁首是瓦剌人之后,他全心全意为你做事。并且抓获了不少瓦剌密探吗?”
“当然是有可能的。只是我不信而已。”路弈说。
“我觉得你和甘星河很合拍,他也是这种只相信自己的人。”俞耕耘慢慢道,“所以他不一定会踩入你这个陷阱。”
“走着瞧。”路弈笑了笑。
前方长亭,李贤和都指挥韩青饮罢水酒,拱手道别。两边的人马在官道边分开,韩青身形高大一身铁甲,蓄着虬髯威风凛凛,带着一千军马继续向前。作为山东宿将他以坚韧勇猛见称,本次是自告奋勇前往紫荆关。而同样作为诱饵的兵部右侍郎李贤,则在目送对方离开后,带着数十骑甲士返回京城。
路弈拍了拍俞耕耘的肩膀,俞耕耘回到队伍前方开路,而他隐蔽到了队伍里面。此行回到京师有十五里路,大约有三个伏击点值得动手,甘星河会在哪里动手呢?
队伍行进了半个时辰,最可能的两个伏击点已经过去。路弈眉头紧锁,似乎是哪里出了问题。甘星河在等什么呢?看这个时间……路弈背脊冒出一身冷汗。
路弈纵马到队伍最前方,轻声道:“他可能转移目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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