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坚泽开心地看着高朋满座的四周,这开放式的庭院,配上美酒、佳人、丝竹、笑容,一切是那么完美。他对一旁的红发武士道:“你的点子很好,果然大家都很开心。”
“我们在海上就是这样的,只要有女人,有赌局,气氛就会很热烈。”红发武士微笑道,“宴会不设规矩,大家自然放得开。”
“宴席就是要像这样。有几位大人平日里一直很严肃,现在看来大家是一样的。”富坚泽看了眼边上的赌桌,预付的赌资已经高高堆起,另一边手签的文书也到了一定的量,“阿红,接下来的比武要赢,但不能伤人。”
“我知道。”红发武士躬身答应,然后缓缓走到宴会中央,“各位,最后的余兴节目开始了。虽然各位下了赌资,知道规则,但我还是要重复一遍。我用木剑接受各家武士的挑战,能在我木剑下过十招的,取走两倍赌资;能在我木剑下过二十招的,取走三倍赌资;能在我木剑下过三十招的取走五倍赌资;赢我木剑的,取走十倍赌资。我们练武的做事不婆婆妈妈,本次比武生死不论。当然,既然我用的是木剑,挑战者自然是安全的,若我杀人,我就算输。”
参加宴会的人早被告知规矩,但对这个红发武士并不了解,大多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来的。朝鲜国的商团和日本商团素来关系不好,很想杀一下他们的威风,但都没讨到便宜。不过红发人并非毫无破绽,他的木剑并不凌厉,比武时还不时走神失误,于是有几个其他商会来挑战的人,真能在木剑下熬过十招。如此一来,原本观望的人发现有人赢了银子,顿时有了试试看的念头。从戌时到亥时,来挑战的人络绎不绝,有这么个助兴的赌局,宴会气氛顿时热闹异常。
不知不觉红发人接受的挑战已到了第十五场,这次的对手是朝鲜使节团的侍卫金玄勇。金玄勇在朝鲜是有名的剑客,他并不愿意占红发人的便宜,所以也选了一把木剑上来比试,而且和其他上来挑战者刻意防守不同,他上来就是抢攻。一柄木剑隔空带起凌厉的剑风,每一剑刺出都引得附近的火把飘忽闪烁。
红发人的木剑依然有些散乱,他靠着灵活的步子躲过对方的攻击,很快两人交手到第八招,围观的人纷纷鼓噪起来。金玄勇长啸出剑,木剑点出三道剑锋笼罩红发人的胸口。红发人双手托着木剑,轻喝一声,一剑拦住对方三重攻击,二人各退三步。于是金玄勇顺利度过十招,这引得围观者一阵欢呼,因为红发人终于遇到了对手。
“双倍的赌资,请收好。”红发人不以为意,今晚他已替富坚赢得够多。
金玄勇冷冷一笑,手指拂过剑锋,再次腾身而起,攻势仿佛疾风暴雨。红发人灵活地封出数剑,余光望向贵宾席,见富坚泽眉头已经皱起,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突然抬手扫过金玄勇的剑锋。以为稳占上风的金玄勇感到一股诡异的力量带偏了木剑,脚步一个趔趄,后背几乎不设防。红发人剑指金玄勇的后心,而朝鲜人一咬牙,居然不顾死活地反手,用出同归于尽的招式,剑做刀状劈向红发人。围观者纷纷惊呼!因为这已经是第十九招,而红发人不能杀人。
红发人忽然匪夷所思的一个转身,木剑跟着身子旋动横扫,不仅将金玄勇的剑搅飞脱手,更一剑锷打在对方脸上,金玄勇斜着摔出六七步,半边牙齿皆被打落。
这一逆转让围观者大为吃惊,转而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喝彩声!人群里的罗邪轻轻皱起眉头,方才那个身法似曾相识。
“官差办案,闲人回避!”这时凌海带着他的卫兵分开人群进入比武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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