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郁非道:“凄凉殿,若自诩为侠义之剑,陈善罚恶,就一定不会坐视不理。七日时间,他们来的人越多越好。”
“这……那彭秋水,大人是否要审问?”石清扬问。
“石清扬,你动员府衙人手查济南府的旧卷宗,卢天行你同我去审问彭秋水和刘琦。”杜郁非吩咐道。
同时在济南城的某处院落。
“她叫苏月夜,是北镇抚司杜郁非的女人。你们之前要么杀了她,要么放了她,好死不死地带回来做什么?”一个灰袍中年人敲着桌子,大声训斥面前几个同伴。
黑衣人苦笑道,“忆剑说没弄清楚对方身份前,不该胡乱出手。所以我们就把她带回来了。谁知道才半天的时间,济南城就因她风声鹤唳。早知如此,这个烫手山芋不要也罢。”
被他叫做忆剑的,是个身着紫衫的清秀女子,她扬起秀眉道:“现在处理她也还来得及,就怕上头会怪罪……那几个老大定了那么多规矩,书航大哥,你说我们到底该怎么做?”
“殿主说了,任何时候不能波及无辜的人,即便是锦衣卫和东厂,也非人人都是大奸大恶。你们在路上杀掉苏月夜,和在我们分舵杀完全是两个性质。”灰袍的书航想了想,低声道,“目前苏月夜的为人,我没有打听出污点,这个女人我们不能杀。但不杀归不杀,我们该怎么办?忆剑你点子多,想个折中的法子。”
“这就为难了。”忆剑苦笑道,“你们说,若我们用苏月夜去换刘琦,杜郁非会答应吗?刘琦只是一个纨绔子弟,为了他牺牲我们那么多年的经营,将凄凉殿暴露在锦衣卫的视野下,值得吗?只要我们当机立断,放弃刘琦,杀了苏月夜。没人能查到我们头上。”
书航道:“刘琦我们必须要保住,不能让他再遭锦衣卫毒手,刘家一门三十九口,只剩下他这仅存的骨血。殿主已经发话下来,我们不仅要为刘家复仇,更要照顾好这仅存的骨血。”
“还有彭秋水。”黑衣人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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