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坐在殿上,心里嘀咕着:“二十多万大军,打瓦剌几万人,这都会输?王振那家伙在京师的时候,不是那么饭桶的啊。这该不会是场噩梦吧?”他伸手掐了大腿一把,疼得眉头一皱,“这不是梦?那就真的麻烦了。”
这时,台阶下有人出列道:“徐珵,京师为国之根本,你口口声声夜观天象,明明是贪生怕死。”
朱祁钰这才回过神来,原来是翰林院侍讲徐珵说,瓦剌大军将至,迁都是当前第一要务。而其余大臣与他起了争执。叫骂声最大的是大太监金英,他的嗓音又尖又高分外刺耳。另一个太监兴安也在一旁怒斥迁都,反而兵部的人比较沉默。徐珵则大声表示,先前皇帝御驾亲征前,他就说天象指示此战大凶,如今切不可再不听他言。
这时太后忍不住,点名道:“于谦,这是你兵部最该有说法的时候,你为何沉默不言?”
身材高大,面目清隽的于谦上前道:“臣以为,徐珵之言不值一辩。京师乃天下根本,只要一动便大事去矣。难道不见宋朝南渡之事吗?所谓夜观天象,皆为疯癫之言。提议南迁的人应当斩首!”
于谦说完,吏部尚书王直、礼部尚书胡濙、内阁学士陈循纷纷出列响应。徐珵被逐出大殿,顿时再无人敢提南迁之议。
朱祁钰侧头看着于谦,此人是满朝文物唯一一个不拍王振马屁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胡濙小心观察太后和郕王的面色,出言问道:“于谦大人,若不迁都。你可有把握守住京师?京师目前缺兵少将,就连军粮也在通州粮仓。”
“通州距离京师不远,据说有足够数十万大军的军粮。有问题吗?”太后问道。
胡濙道:“军粮在通州,不在京师城防范围。虽然通州军粮足供大军一年之用,但京师没有足够的人手搬动它……一旦瓦剌兵至,怕是反成了敌军的粮草。”
“于爱卿,可有主意?”太后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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