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组自家的恩怨,不需要别人援手。”陆天冥扯下外袍,露出里面的飞鱼服,高声道,“太祖遗训,凡官员不脱明教背景者,皆可杀。”
李奉孝慢慢道:“我也从不打无准备打之仗。”道路远端许多火铳手聚集,“我知你武艺高强,那又如何?”
陆天冥盯着对方,沉声道:“天道昭彰。武艺高强,也不敌阴谋诡计。李奉孝,四年前,在我忙于南京之役时,你忽然将我家人的情况泄露给建文帝的天意团,并通过暗光的人脉,将我布置在郭家庄附近三十里的暗桩全部撤除。你聚集了日月神教、修罗宗、天意团等多股力量,围攻我家小。你认不认?”
“认不认你也杀了我暗光那么多人,认了又何妨?”李奉孝怨毒地说道,“你只知我杀你家小。那你的‘锦衣夜行’,十数年来又杀了多少明教教众?难道你们不是一人获罪,株连全家?我只是以牙还牙。何错之有?”
“世上事,本就是冤冤相报,但你算错了一件事。你杀我家人,杀我袍泽!的确让我痛彻心扉。但只要我不死,自然要你全数还来。”陆天冥提起踏雪剑,傲然道,“今日就是你伏诛之日。”
李奉孝仰天大笑,向来文质彬彬的他露出邪狂的一面,他面容一肃,喝道:“杀了!”
漫天的钢针,仿若密集的秋雨洋洋洒洒,无声无息将陆天冥笼罩。距离极近,避无可避……
陆天冥嘴角抽动,忽然凭空移出两丈的距离,一剑扫尽所有的暗器。他瞪着唐十一,轻声道:“我真不希望是你,但真的是你。十一少,你太让我失望了。”
唐十一没想到势在必得的一击居然落空,对方竟然是一早就提防着自己。他面色苍白,嗫嗫道:“我是暗光,在东昌之役后,奉命潜伏到你身边。一日是暗光,永世……只是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问顾南的方法不对。”陆天冥道,“而那一日捉拿的小兵更是诡异。你是想要他代替你处理顾南,实际却是画蛇添足之举。我故意不追究那件事,看你能否洗脱嫌疑。结果顾南和那个小兵都死了。另外,近日来我们和暗光陷入最后的相持,李奉孝定会主动求变,而我方出来配合他变招的就是卧底。你昨日提出今日是杀他的好机会,那你就是卧底。”
“就是那么简单……”唐十一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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