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邪扬眉道:“袁少有他爹罩着,根本不需要我出手吧。”
“不。”杜晋玄摇头道,“东厂抓人是有圣旨的,袁忠亲眼看着皇帝下旨,如何能够抗旨?且袁忠老了,如今的他只是一条无牙的老狗,凭什么去对付东厂?而东厂……”
“东厂只要扫清了杜郁非和袁彬,就谁都惹不起他们了。”罗邪恨声道。
“你思路倒也清楚。张顺年不知道什么《大艰难书》,他要的是权力。而那些吸血僵尸都有控制人心的本事。林宝成站在皇帝身边,少许用点力,让皇帝写道旨意又有何难?”杜晋玄慢慢陈述着事情的真相,让人觉得她仿佛无所不知。
罗邪怒道:“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提前制止?任由吸血僵尸蛊惑皇帝,难道不是你们永乐组失职吗?”
“很多事,我也是发生了才知道。”杜晋玄正色道,“而且若什么事都要永乐组出手才能解决,这天下岂不是变成纸糊的江山了?我永乐组从诞生以来,只管凡人无法管的事。只要他们不动皇帝,我就对这些喽啰没有兴趣。归根到底,这只是东厂和锦衣卫之争,是蝼蚁的战场。”
罗邪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但林宝成的实力的确不错。下面我会告诉你一些关于对付他的事,你可要听仔细了。”杜晋玄忽然又温柔地说道。
向远是个生活考究的人,若没有好的客栈住宿,宁可自己在郊外搭帐篷。白天他睡在豪华的棺木里,棺木上方有着精美的漆画,似乎是描述着两个兄弟的故事。他的帐篷温暖舒适,所用的器皿并不奢华,但绝不简陋。身边的两个侍女,一个是金发碧眼的波斯人,一个是古雅可人的中原人,同样都是美艳得不可方物。苏月夜原以为这两个美姬也是吸血僵尸,但后来她注意到,她们只是血奴,轮流给向远提供血液。
有时候,向远会邀请苏月夜过去弹琴,但只有杜郁非在场时,苏月夜才会拨动琴弦。杜郁非白天被关在棺木中,晚上才能出来放风。体内功力连一丁点也无法提起,之前他借助奇门遁甲用出《大艰难书》里的“摄魂术”,这次对方有了防范,要想如前次那样逆转根本没有可能。苏月夜负责照顾杜郁非的起居,并将他失踪后发生的事一一告知。闲暇时,苏月夜在马车上抚琴抒怀,一路上两人居然毫无抱怨。这一点,让向远觉得极为奇怪。
就这样五天过去了,向远邀请杜郁非到帐篷喝酒。
杜郁非已经虚弱得需要苏月夜搀扶才能走路,只喝了半杯酒,就全身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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