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资道:“得罪了不少人吧?”
“是。”杜郁非面色不变。
郭资道:“小心驶得万年船。老夫做京官数十年,虽然人在户部,比不得你们厂卫的大人,但经历过‘靖难’的人,仇人不少,所以……老夫,素来用的都是替身。那顶轿子里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杜郁非笑了笑道:“多少年了?”
“十一年。”郭资道,“我并非未卜先知,但那么多年的小心,在今日算是得了回报。”
“究竟是谁让当朝太师怕到这个程度?”杜郁非问。
郭资眼角抽动了一下,沉默不语。
杜郁非又道:“太师当然可以不说。但事到如今,只要太师府不发丧,敌人就知道您没死。接下来又当如何?这事是瞒不住的,户部里知道您没走的,怕不会少于十人。”
郭资眼珠不停转动,轻声道:“如果冯永和我一起遇袭,那说明刺客是二十年前的旧仇。因为冯永是永乐三年宣布退休的,之后他就没有惹过事。但仅仅如此,我还不确定敌人是谁。因为你知道的,永乐三年之前,天下乱糟糟的,得罪谁不得罪谁,我们自己也不太清楚。你接下来准备怎么保护我?”
“您可以选择是跟我回北镇抚司,或者还是回自家的太师府。”杜郁非道,“在确定对方有其他目标前,锦衣卫负责您的安全。”
郭资低声道:“我要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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