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月夜的背影,罗邪莫名想到很久以前,在泉州初见苏月夜的情境。苏月夜在泉州作锦衣卫的暗桩,在人前是妓院的老板。她从未想过,那个红过泉州半边天的女人会是自己一辈子的“宿敌”。在知道了苏月夜的过去后,罗邪也曾想过,换了自己是苏姐儿,那该怎么做。她想了很久,心就像这满院的落叶一般凌乱,最后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
走在寺庙里,耳边是寺中晚课的梵音唱诵。路宗雨手指轻轻摇动,仿佛在唱和经文。身后那些“僵尸”,一个个都露出了放松的神情。
“苏姨,你熟悉秦淮。那你可知道,在大报恩寺重修之前,这里住着个了不起的和尚,名叫云眉。在道魔界被誉为三百年来释家第一。”
“云眉?你是说那个整天装疯卖傻,爱在秦淮河戏弄妇人的疯和尚?”苏月夜皱起眉头,“那僧人酒肉不忌,唯独洗澡洗得勤快。”
“悟道三百年,也不如秦淮河边的片刻风流。他曾这么对我说,劝我放手。”路宗雨走在寺庙庞大的建筑下,微笑道。
“什么?”苏月夜道。
“于是,我把他抓去十万大山,用火烤了吃下肚。”路宗雨嘴角挂起残忍的笑意,慢慢转身看着苏月夜,“可惜三百年来释家第一,也不算是唐僧肉,终究没能让我修成金身。”庄严华丽的琉璃塔下,他悠然而立,仿佛从亘古就站在那边。
“你到底是谁?你绝不是路宗雨!”苏月夜问。
路宗雨并不回答,而是沿着石板路继续前行,他微微昂首望天,眼眸寒若鬼火。而天空中乌云密布,无边无际的黑暗提前驾临。
苏月夜心中闪过无边恐惧,转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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