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再问她不迟。”杜郁非目光扫向花船的阁楼,那边隐约有个窈窕的红裙倩影,“这边的船,为何离那边其他的船那么远?”
严梁道:“玲珑坊是扬州来的,那边的花船全是本地的。”
杜郁非点了点头,转而很有礼貌地对老仵作施礼:“老爷子辛苦了。”
来之前父亲杜佑程曾提点他,天下刑部的第一仵作在应天,名字叫作甘孝琳。若说他在京师有什么人可以做他老师,甘老爷子绝对算一个。
老头子瞥了一眼杜郁非,慢慢道:“脸上妆容完全被水洗化,但尸体还未彻底僵硬,以昨夜的水温,死者在水里不超过三个时辰,是子时左右入水的。”
“昨夜子时是秦淮河最热闹的时候。”杜郁非道。
“没错,但也分地方。秦淮河再热闹,总也有死角的。”老头子掀开裹尸布,指着脖子上的勒痕,“喉骨被捏断,普通人做不到。”
杜郁非看了看手印,小声道:“之前有过类似的尸体吗?”
“被捏断脖子的尸体当然有,但弃尸河中,而且死者是女子的没有。”甘孝琳面无表情道,“我忙完了,待回衙门再做详细尸检。”
杜郁非审视着女尸,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回身对严梁道:“叫各位管事来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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