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没发现,有一双浑浊的眼睛一直在街角的阴影里注视他们。
“孩子?不,崔炭没有子嗣,至少他和我一起时他没有。他年轻时爱过一个女子,但该女子死于战乱。他没有子嗣。”颜青牛摇头道。
“也许不是他的孩子。但的确跟他一起过日子。”杜郁非仍追问道。
“这……这不符合他的脾气。”颜青牛拍着脑袋,沉吟片刻,忽然道,“对了,他在师父十年祭的时候来到春泥山庄,当时我送他到庄外,替他赶车的是个小毛孩,也就十岁左右。我问过他那是谁?那个问题似乎困扰了他,他回答说谁也不是。”
“知道那个孩子的名字吗?”
颜青牛苦笑摇头:“那么多年前的事了,老夫哪里还记得?而且崔炭那小子向来话不多,任何秘密到了他那里就能烂肚子里。他说可能是因为他的父亲是个走镖的镖师的缘故,客人的东西对外守口如瓶。”
“不必介意。”杜郁非轻轻在心里叹了口气,是镖师的后代吗?
泉州府殓房,吴备刚将一具尸骨摆回台面,就见苏月夜急匆匆地走回来。吴备不禁责备道:“我的苏姐儿,你怎么又回来了?德化和泉州城虽然不远,但也不可如此来回吧?再说了,有事让差役走一趟不可以吗?他们传个话总不会出错吧?”
苏月夜道:“杜哥的事我总要自己办才心安。我那两匹马儿,这条道早跑熟了,比寻常马匹会更快些。”
“我也听说你的大白马跟你有好多年,据说平时都不用说话就能心意相通,颇有灵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