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郁非走出书房,苏月夜急匆匆上来道:“我在沈家的密室里找到了沈庆余的账簿。上面不仅有他三年内的账务往来,还有许多财产的细节,结合我们之前对他的了解,或许可推断出他的藏身之处。”
“这很有用,这家伙狡兔三窟,有了他的账本,就等于有了他沈家产业的地图。”杜郁非等的就是这样的东西,他不和瓦剌合作的底气也在这里。
苏月夜又递上另一个本子,道:“这两日我问询了在京城的安南商人,有几个和我大明来往密切的人讲述了阮飞的背景。我写成报告了。”
“这是个好法子!做得好!”杜郁非赞道。
“朱先生人呢?”苏月夜问。
“已经走了,但他提供了一条很值得琢磨的线索……”杜郁非翻看着阮飞的背景报告,他脑子里想着朱岩岚最后那段话,原本串联起的线索此时被全部拆开,然而要重新整理又觉得还差些什么。
这时罗邪同样过来,递上两本账册:“这是十年来修罗宗和沈家的往来明细。我们修罗宗不少地下钱庄都托管在他手里。可以说……我们修罗宗的财产大半是沈庆余在直接控制的。我们这些杀手,其实是在给他做事……”
“怎会如此?”杜郁非问。
罗邪苦笑道:“这只能说,金钱是万恶之源,懂怎么控制钱的人,才是真正恶魔。他通过简单的账务处理,看似每年给我们百万银两,实则他通过钱生钱,每年挪走的何止百万……”
苏月夜道:“从账簿往来看,沈庆余和阮飞早在十年前就认识,在五年前他和阮飞有大宗金钱往来。他给了阮飞五十万两银子,但没写阮飞给他什么。”
“不出意外的话,他从阮飞处拿到的是妙法石。”杜郁非看了看天色,“希望袁彬能从宫里带些新线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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