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的意思是他没有离开京师,只是躲了起来?”袁彬问。
杜郁非道:“皇上什么时候让我们查的案子?”
“昨日。”袁彬回答。
杜郁非道:“他三天前就离开了京师,难道未卜先知吗?一定是有别的人逼他不能留在京师。但他若是真是根据漕运司的安排去公干,我们能查到他的去向,敌人同样也可以。他有那么多宅子,没必要躲去外地。只要随便找一处藏起来就行了。但谁给他送饭呢?必须是亲近的家人或者仆从,我们立即搜索他所有的宅院。总有一处能找到他。”
“十一处宅院……很难搜查清楚。”袁彬苦笑道。
“这没错,做个贪官总会有些优势。所以我没有动他的家人,如果他家里有人知道他的行踪,我刚才吓唬他们一下,一定会有人给他报信。”杜郁非拿着卫所里临时给出的沈宅人物清单,选出几个名字,“我们就看他们是谁去报信。这事不会让外人做的,一定是他的妻儿或者管家去做。”
但是他们等到子时过了,路上行人都没了,仍没任何发现。沈宅偶有人外出,但都是普通的日常活动。而且杜郁非选的那几个人,没一个出过门。有暗桩悄悄过来递了个纸条,卫所证实了杜郁非的猜测,没人看到沈庆余在三天前离开京城。
“那他真的还在京师了,但如今算什么情况?”袁彬嚼着烧饼嘟囔道。
“罗邪说过,有时为了杀一个人,因为十分之一的可能,就要守个一天一夜。我们抓人也一样,等个半天算什么?”杜郁非转动着茶杯,说到罗邪他心里悄悄叹了口气。
“这话说的,不过……”袁彬想了想点头道,“很多时候的确如此。杜哥,在你回泉州那段日子,我也独自办过些案子,不管多小的案子都会有意外发生。有时候是天气,有时候只是目标临时改变了主意,有时候是某些人特别怕死,或者特别二。”
“特别怕死……”杜郁非抬手道,“沈庆余会不会根本没离开家?尽管他有十一处宅子,但这是他祖屋,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有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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