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师平日的起居是你伺候的?”
“是的。我从小没有父亲,家里只有体弱的母亲。老师让我干些农活和家务以抵学资。”阿牛有些难过,生计并不是问题,但这书以后可能就没法念了。
“通常那些教书先生只对天资特好的学生会放宽学资的事,可见老师对你期望不低。”杜郁非道,“你对老师了解吗?”
阿牛想道:“老师大约是八年前到这个村的,听村长说老师祖上就是这里人,现在是落叶归根。但村里并没他的亲人。当时由村长出面,帮老师盖了这个院子。听说老师从前住的地方,就和这个院子有点像。来这里干活的是城里的好工匠,干了有半年才完全建好的。”
“八年前你多大?说得好像亲眼目睹一样。”杜郁非笑问。
阿牛认真回答道:“八年前我六岁,但我记忆力比一般孩子略好,即便是我三岁的事情现在也全都记着。普通千字内的文章,我看一遍就能背下。”
“那他还送你书做什么?反正你都背下了。”
阿牛侃侃而谈道:“老师说,文章不能死记硬背,记得文章只是第一步,只有了解文后的意境,才是真正懂了。”
俞先生似乎是个高人,杜郁非话锋一转道:“听说你原先以为俞老师没有出来上课,可能只是喝醉睡过了?他常喝醉吗?”
“他常常喝醉,但很少会误课。我记得出事前一晚走的时候,他还在院子里小酌呢。”
杜郁非又问:“你和俞老师走得最近,有没有听他说过去的事,有没有他很挂怀的人?或者,知道他有没有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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