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马策轻声道:“也许有一日,我们的大军可能出现在京师,可能出现在紫禁城。只是我们这一代多数是看不到了。”
“门主……”空明龙一道,“很多事是千百年沉淀而成,我们急不来。”
石川土道:“接下来该怎么做,还请门主示下。”
相马策道:“一天后的事,来自于今日的谋划;一年后的事,来自于我们今年的努力;一百年后的事,需要我们从现在做基石。三日后,就是斗蟀会,朱瞻基一定会去。我们就利用斗蟀会来布局。”
“对方也一定会利用斗蟀会引我们出来,而且老师,既然柴恩平的身份被识破,我看那个胡承的身份也可能有危险了。”空明龙一道。
“不错,一个可能暴露的身份固然有危险,但何尝不能继续利用呢?”相马策笑了笑,“阿火,你仿效别人最有一套了,胡承的身份让给你如何?人生不过匆匆数十载,为了我们日本,即便我们四元流尽数倒在大明京师,我们仍要把事做完。我从老家征召了二十名死士,相信能赶得及最后一战。”
“是的门主!”三个忍者跪拜领命。
斗蟀会的总会场安排在西城的“斗蟀宫”,这也是此地连续第五年进行斗蟀大会。足以容纳五百人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大厅四周、十六个偏厅,到处都是虫鸣声。人们互相把玩着虫盆,不断讨论是“于家盆”的工艺好,还是“邹家盆”的讲究。这各式各样的蟋蟀盆样式各异,品阶亦不同,有的只是几两银子的市面价,有的则是千两银子以上的天价。至于蟋蟀的牙口是“文口”好,还是“武口”好,则更是众说不一。
袁彬隔着两步距离,跟着朱瞻基,他发现只有在这个场合,太孙殿下的笑容才是最灿烂的。胡承依旧不紧不慢地替主子拿着蟋蟀盆,这半个月的冷遇一点都没有影响他的忠心。
杜郁非自己跟着李裪,他私下以为,若日本人的消息也够灵通,对方的目标未必只在皇太孙身上,毕竟一个是大明未来的继承人,另一个则是朝鲜如今的当家人,李裪似乎更重要些。
罗邪带着几个护卫隐藏于大厅的高处,锦衣卫、东厂、太子府的各路精英则有三十多人隐蔽在场馆的各个角落。
李裪道:“两只虫子互咬,居然吸引了那么多人,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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