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邪和倪庆东的战斗已到了尾声,“问天斩”敌不过“乾坤斩”和“隔山打牛”。罗邪怎么也想不到,倪庆东居然精通卢岳的绝学,她更难应付的是那时不时毫无征兆打出的隔空气,简直是随时都会被打下悬崖。她肋部的箭创已经崩开,鲜血不断渗出,动作因为失血变得迟缓,视线亦开始模糊。
远方隐约有骨笛的声音响起。下面居然无法阻拦杜郁非?倪庆东微一皱眉,闪过罗邪的攻击,猛地跨前一步,一直做拳架的左掌突然做手刀斩出,凌厉的手刀直奔罗邪的脖子。而当她迟缓地反应过来,这一掌已在眼前。罗邪使劲向后一仰,腰肢平稳地做出铁板桥。倪庆东从容地手掌一翻,切向罗邪的额头。这一瞬间,倪庆东看到罗邪的眼里闪过一丝惶急和绝望,心里莫名一震。依稀记起十多年前,那个大雪的午后,大师兄带着个六岁的女孩来到库房,让在库房的自己找一件兵器。
“想这个做什么……”倪庆东一咬牙,手刀斩落下去。但也许正是他缓了一缓,上山崖的路上一股昂扬的剑气破空而至!前一刻剑风起,后一刻剑气已贯后脑!倪庆东手刀化指,弹在踏雪剑上。剑锋却诡异地一变,折了个方向刺向其耳垂。倪庆东急向后退,手指连弹,指风若剑气般划破长空。
“裂天指……你是裂天客?”杜郁非吃惊道。
边上罗邪不顾摔得灰头土脸,大声道:“他既是裂天客,也是血衣修罗!”
杜郁非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次龙角山的重重杀机,就是为了一举夺得天机和修罗两大杀手组织的领导权。
倪庆东眯着眼睛打量他道:“踏雪剑,你是陆天冥的儿子?好!好!”
杜郁非收敛心神,舞长剑向敌人攻去。但倪庆东隔山打牛、裂天指、修罗斩三套功夫施展开来,杜郁非只能在对方两丈外忙活,这样就陷入被动挨打。杜郁非长啸一声,突然化作红泥飞雪,极速切入对方近身。
倪庆东大喝一声,十指联动织起刀阵,但杜郁非对刀阵非常熟悉,总能在间不容发的时刻躲过致命一击。让倪庆东头疼的是,每次白驹过隙身法之后,踏雪剑都会从极其诡异的角度刺来,无论之前的攻势多么流畅,都会因此被打断。而修罗宗的武艺就是这样,一旦不能流畅运转,施展者就会浑身不舒服,刀阵的威力亦大打折扣。
突然又一剑从不知何处刺来,倪庆东大喝一声伸出两指夹向长剑,这一指仿佛夹蛇的七寸吸住了剑锋。但他大腿突然一麻,鲜血若泉涌般,从大腿外侧流淌。倪庆东一愣,被他吸住的踏雪剑突然又活了过来,剑锋诡异的如灵蛇盘起,盘旋卷向他的手腕。倪庆东怪叫一声,全身气劲迸发一震,脱出了杜郁非的攻击。但即便如此,他的右手腕和左腿都已鲜血淋漓。
“罗邪……”倪庆东知道左腿是中了修罗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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