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梦星辰幼年时曾目睹少林的某个高僧杀人，然后举家被少林武当的侠少联手追杀。父母……皆死于少林和武当的手上。只有他侥幸得存。”
“斩草要除根，果然是千古铁律……啊！”袁彬说到一半，就被杜郁非打了下脑瓜子。
“这么说，他追着少林和武当只是为了报灭门之仇。”杜郁非小声道，“这原本也情有可原。只是……屠一家，灭一门，真要做到如此吗？”
“我却觉得他这是恩怨分明。若换做一个小门派得罪他，或许很多人还会击节叫好，唤他一声大侠。只可惜，他的敌人是少林武当。”袁彬说到这里挥了挥拳，“不过牛逼的是，他屠了少林！他娘的！竟然屠了少林！这真是让黑道武林扶老携幼奔走相告的大事……”
杜郁非沉声道：“杀人太多，终究是不对的。若只诛首恶，就不会闹出那么大动静。”
苏月夜冷笑起来：“大人，我这次就不赞成你的说法了。我们朝廷有抄家灭族的刑法，凭什么他梦星辰报仇就只能诛杀首恶？何况，他一介布衣，向少林武当这样的名门大派问责，会得到什么嘴脸，我们不难想象吧？”
“看来，你和袁少都是支持梦星辰的。那不如继续说一下他究竟是什么人吧。”杜郁非苦笑了下。他可以想象一个青年手提长刀，面前站着群山般的敌人……
“从时间上看梦星辰出道不过一年时间，最初的记录是在大漠一人屠了西北十三狼。”苏月夜轻声道，“然后从雁门进关，杀了当地的雁门一剑陈丰年。接着是在黄河杀了青龙门的长老萧昊天。再往后的事迹就乱了，灭门案有之，劫掠案有之。少林一役，我们得到的官方数字是，杀五十二人，伤七十六人，北少林精英损失超过三分之一。目前听说是，当时在嵩山的少林弟子以达摩堂为首，不主张复仇。但当时不在嵩山的北少林弟子和南少林的子弟，都已聚集在一起酝酿复仇。而少林一役后，涉及梦星辰的案子，十有八九都是假案，且灭门、屠村案层出不穷。可见世人见到一个魔王，立即将所有脏水都泼在魔王身上。”
“快意恩仇！”袁彬沉声道，“我在山庄的宴席上，曾听人说，梦星辰的铁刀上刻有四个字‘快意恩仇’。”
这时，窗外的信鸽箱子发出轻微的蜂鸣。苏月夜迅速打开鸽子脚环上的铜管，皱眉对杜郁非道：“有两条消息，一是罗邪两日前就到了泰安，但目前的行踪还没查到。二是，同知大人说东厂也有意梦星辰，我们若无法使其加入，亦不可让东厂得到。”
杜郁非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沉默片刻道：“我们手边能用的锦衣卫有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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